“小贼,欺我太甚!!”
“敛毋,带着先集结的勇士,给我把人劫下来!”
“恶贼偷袭我营帐还想逃跑?若是让你逃了,我浑邪王还如何在草原立足?”
“遵令!”
身披着镶铁皮甲的浓须壮汉领命,立刻带领着自动汇拢在王帐附近的数百骑兵,提前一步启动,呈直角向着玄甲夹击过来。
“撤!快撤!不要吝啬马力,给我冲回高坡之上!”
孟焕继续冲在队列最前方,兀自咬着牙挥刀直逼敛毋。
锵的一声,二人交错。
孟焕胸口玄甲镶着一把看起来寒光闪烁的战刀,而错身而过的敛毋,则是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耷拉着断了一半脖颈的脑袋摔落马下。
防守?以雷霆之势快速击杀,就是最好的防守。
等到后方的匈奴骑兵反应过来之时,自己战无不胜的万骑长,居然就这么简单的死在一个年轻的小将手中。
紧接着,这个身上还挂着一把刀的年轻人,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还在马背上灵活的腾挪躲闪,手中双刀密不透风,收割着他们袍泽的生命。
“疯子!这是一個疯子!”
本来集结得就很仓促的匈奴骑兵顿时一哄而散,看着孟焕就像是看见厉鬼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冲!冲!冲!”
“随我冲出去!”
胸口的刺痛让他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越发的亢奋了起来,整个人浑身开始发热。
那股诡异的热流吸收着四周被他杀死战士的血气,让他有一种力量无穷无尽的快感。
可是危机仍在,浑邪王站在人群之中,冷冷的看着耀武扬威的孟焕。
他此刻的心情与楼兰王并无差别,恨不得生吃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
剩余的匈奴人正在集结。
重新冲上高坡,刚好百匹大宛国进献的百匹大宛马,正安安静静的被十数名乌孙人围成一团。
“全军听令,下马换甲,刀剑可丢,甲不可失,违令者,斩!”
玄甲骑坐下战马已经气喘吁吁。
马匹是个好东西,只是再好的马,驼负着近三百斤的铁疙瘩冲锋四个来回,也难免有些力有不逮。
年长者们已经开始熟稔的为脱力的战马解甲,而年少者们还在心疼的看着自己一路出使大月氏,然后一起踏上归程的老伙计们。
“臭小子们,墨迹什么?命重要还是马重要?”
“马重要!”
“那你别换了,这可是大宛良驹,大宛国王特意进贡的一等宝马!”
“换!立马就换!”
大宛马,也有人戏称汗血宝马,说是在剧烈运动之后会流出血一样的汗水,故名汗血。
汗血宝马确实存在,可也不算是万中求一,而且大宛马也不是个个都会冒血汗,所以也不用太过神化。
可就算如此,大宛马也是当世最好的马种,其优良的耐力与奔跑能力是骑兵座下最好的伙伴,千金难求不算夸张。
按照原本的轨迹,天子刘彻就派遣过使团,带着黄金与黄金做成的金马,想要求取大宛国的优质种马,最后求取失败,使臣被杀,汉武帝为此还再次发动西征,一举灭亡了大宛国。
身为骑兵,又有哪个不爱宝马?
玄甲骑们陆陆续续完成换甲,重新列队整军。
身后的骚乱正在逐渐平息,隐隐约约中,孟焕已经能清晰的听见匈奴人呼喝着号子,勒马嘶鸣的声音。
但是孟焕依旧没有下令撤退,反而是不急不缓的独自站在高坡上,在暖阳的沐浴下,十分嚣张的对着浑邪王比着割喉的动作。
“无耻的小儿,真是气煞我也,本王一定要将你亲手抓住你,将你的心肝挖出,用来祭祀伟大的鹰神!”
“儿郎们,随我活刮这群贼人!”
此时的部队集结还不完善,麾下三支万骑,一支正在外保护放牧的牛羊,打猎春日后出来觅食的野兽。
还有一支,则是应。
而留守在大营的这支万骑嘛……
嗯,刚刚被砍死的那位万骑长还躺在地上。
浑邪王身边的各部落首领纷纷上前劝阻:“王,我部人马尚未完全集结,未战先陨万骑长,要不还是从长计议?等其他两位万骑长归来,咱们再去进攻也不迟!”
“忍?对面就特酿的一百多人,你让我忍?”浑邪王气得面色通红:“我今晚把你女人抱进我的营帐,你告诉我,你忍不忍?”
“本王纵横祁连、焉支十数年,连休屠部的那个混账也不敢如此戏弄于我,今日若是忍下这口气,来日去了单于的王帐,你们让我如何抬得起头做人?”
“现在可战之士有几何?”
各浑邪部的首领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有与王亲近的首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