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神色也是严肃起来,开口说道
“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此中是否有所误会”
“断不会有错,这消息乃是桂监国使团中的随员趁乱逃出府邸,亲自到我府中禀报”
“如今郑三爷与郑彩的人马就在使团府邸之外,武毅伯若是不信,派人一看便知,绝不会有错”
周鹤芝沉声开口,正要继续请求施福等人出手援救,但此时右方一直一言不发的杨耿却是忽然开口
“桂监国使团之人为何会去找九元兄求援,九元兄这是已经决定叛郑投明了吗”
场中众人闻言也是一楞,而后也是神色微异,皆是看向堂中的周鹤芝
桂监国使团今日方才现身,而现在竟就能驱使周鹤芝这等中层将领前来求援,由不得他们不多想
周鹤芝闻言,脸上也是神色微变,但很快便直接开口说道
“在下与桂监国使团中的林察乃是好友,是以林察这才派遣随员向在下求援”
“至于杨都督所说投明一事,在下却是不知此言之意,九元自始至终皆是明将,何来投明一说!”
周鹤芝脸上神色坚定,而场中众人听得周鹤芝所言,也是心中一震,再想及此人先前在军中的表态,也是瞬间便明白了此人的立场
这周鹤芝恐怕也和郑彩一般,是准备反叛郑芝龙不再随其降清了,但这却让众人心中越发震动
先是郑彩,后是周鹤芝,郑氏军中从上到下,不断有人跳出来,直接反抗郑芝龙
施福等嫡系将领,早已习惯了郑芝龙威压闽省,无有不从的状态,但此时见得周鹤芝这等中层将领,竟也敢举旗反抗郑芝龙,施福等人心中亦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既然周鹤芝都可以,那他们这些手握更多军队的将领为什么不可以
此时周鹤芝见得场中众人沉默,以为施福等人不愿插手此事,也顾不得许多,又是沉声开口道
“诸位亦是我大明的侯伯都督,亦是身受先帝大恩,难道就真准备跟着郑芝龙,去降清做鞑子吗”
周鹤芝逼视众人,而施福等人却是始终不语,周鹤芝见此,脸上也是神色愈发愤怒,怒声开口道
“我可以明告诸位,我周九华虽是一介水匪出身,但亦知何为忠义仁孝,我此世生是明人,死是明鬼,若是诸位已然决定跟随郑芝龙降清,不如此时便把我这大明贼将拿下,献给鞑子做个功劳”
场中众人听得周鹤芝如此决绝,心中亦是一惊,施福脸上神色一滞,也是连忙开口
“我等与九华兄亦是相交多年,九华兄何必出此愤言”
“但九华兄亦是知道,此时城中形势极为复杂,郑三爷此时毕竟是国公府的主事之人,我等又皆是国公部将,九华兄纵是想让我等出面,也总得给时间让我等商议一番吧”
此时施福虽是言语推脱,但周鹤芝听得施福并没有明言拒绝,眼中亦是一亮
周鹤芝思索片刻,又是继续开口
“我与诸位将军俱是国公部将,但我等同样也是大明武臣,国公虽贵,但难道比朝廷还要尊贵不成”
“张侍郎等人乃是天使,代表的乃是朝廷,国公府以臣子之身围困朝廷天使,此举岂合礼制”
上方的施福等人却是依旧不肯开口,他们当然知道郑鸿逵兵围使团府邸不合礼制,但郑家做的不合礼制的事情还少吗,他们关心的可不是这个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一旦他们三人出面保下使团,那某种程度上就意味着他们这些嫡系将领开始甩开郑家,有了独立的意志
郑芝龙积威犹在,一旦他降清归来重新掌握了局势,那他们肯定会被郑芝龙清算,是以他们是绝不会轻易松口的
周鹤芝见得众人不肯应声,心中一转,又是开口说道
“在下以为,诸位将军就是为了自身打算,此时亦当出面救出桂监国使团”
施福等人闻言,此时也是眉头一挑,看向堂中的周鹤芝
“城中此时诚如武毅伯所说,形势极为复杂”
“郑芝龙虽是强逼我等降清,但观郑彩将军毅然投向鲁监国便可知,郑芝龙此举在军中定是不得人心,所以郑彩将军才能得军中士卒拥护”
周鹤芝见得施福等人沉声不言,没有反对,心中也是一定,再次朗声开口
“若是诸位将军此时已打定主意要降清,那在下也不必再多言,但若是诸位将军心中还未有决定,那此时便应该救出桂监国使团,决不能让使团为国公府及郑彩所掌控”
“此时若是任由桂监国使团被两郑困住,来日诸位将军若是发现清虏诚不可信,而有意拥明举义,岂不是只能投向鲁监国一方”
“纵使诸位决定投向鲁监国一方,若是有桂监国一行在,诸位也能占据主动之势,此时救出桂监国一行,便是给诸位多留了一条后路”
“纵是退一万步说,诸位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