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还年轻嘛,都是可以缓的,他现在不说话,只是在判断形势。
况且,一个被认定为是病入膏肓的人,这个时候开口,不是平白给天后送把柄吗?
李素节没有那么傻。
至于那李上金为什么要开口挑头,就不是李素节可以理解的了。
难道,只是仗义执言?
又或者是,他已经明白了,在武后的子女集团当中,他们两兄弟只有抱团,才能求活?
所以,主动承担了试探的任务?
这可能吗?
这像是他李上金那颗不好使的脑袋瓜能想到的事情吗?
该表态的,已经都站出来说话了,而此时,始作俑者的李治呢?
他又在干些什么?
哦!
他在举杯痛饮,观看歌舞。
过了那么一晌,自知理亏的李显没有再反驳,而因为李治没有继续表态,李旦也觉得没趣,干脆坐下了。
难道,这一页就算是这么揭过去了?
也太简单了吧!
喂?
大唐110,没有人来追究一下天皇的责任吗?
…………
就现在,李治对李素节的疼惜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远道而来的,可怜的孩子,现在几乎是一无所有了。
所有的一切,都要仰仗李治的垂怜。
他的每一次垂头,每一次哀求,都让李治痛心疾首,在天皇的心中一种被需要的感觉,直冲霄汉!
李治,上脑了!
什么太极宫,什么大和殿,不过都是渣渣,住在那种地方,就值得夸耀了吗?
在李素节面前,他们简直是没眼看。
就在这大明宫,就在这蓬莱殿,李素节根本不需要住到其他的地方,他甚至都不需要挪一挪地方。
李治大手一挥,就把他安排在了蓬莱殿里,就这样,聚精会神的看着儿子。
不让他出一丁点的问题。
要不是李素节顾忌自己舟车劳顿,不想再折腾,说不定就当天晚上,就把太医们全都从被窝里拉出来。
来给宝贝儿子诊断。
宴会过后,各位大王公主,各自散去。
然而,伴随着李素节的到来,长安城,大明宫,注定是不会再平静了。
翊善坊,雍王府中。
李显双手抱头,一脸的羞愧。
哎!
我怎么就那么笨呢?
为什么我什么事都做不好?
他是在气自己,也是在和韦香儿抱怨。
对于他这种天性懦弱的人来说,勇气这种东西自然是来得快,去的更快,是无法得到长久维持的。
刚刚在蓬莱殿的那几句发言,几乎已经用光了他一个月的勇气储备,接下来,可以肯定的是,在李贤回来之前的这些日子,他是绝对不会再靠近大明宫半步了。
绝对不能!
“香儿,刚刚我是不是又丢脸了?”
“你不会也嫌弃我吧。”
今天的前半程,李显自我感觉还挺良好的,至少,他真的出现在了朱雀大街上,并且把李素节给带进了皇城。
这些壮举,可都是他做的!
那个时候,他真的认为自己伟大极了,光荣极了,可是,很快,这一切的光荣全都离他而去。
自从落座,他就开始恢复本来的状态,可是,就是这样的他,亲爱的父亲还要来故意刁难。
要是李治不说话,李显可以一直苟着,就当自己不存在。
可惜啊。
李治偏偏不肯。
身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萎靡不振患者,李显不在乎在兄弟面前丢丑,可他不想看到自己在香儿的心里形象崩塌。
虽然平日里,香儿总是温言软语的,说些好听的话,但是,李显也明白,香儿也喜欢勇武的男人。
“香儿,我已经努力了,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
“下一次,我绝不再掺和这些事了!”刚刚雄起了一小下的雍王李显,现在是后悔不迭。
韦香儿见他抱怨够了,这才迈着妖娆的步伐走过来,坐在他的腿上,柔声说道:“谁说殿下丢脸了?”
“奴奴可从没有这样想过,殿下这一次表现的很好,你看,因为你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立刻就让杞王和相王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这还不是你的功劳吗?”
“所以,你还觉得我干得不错?”李显抬起那湿漉漉的小眼睛,满眼都是期待。
这个时候的他,最需要的就是理解,就是肯定了。
而韦香儿最擅长的也就是这些。
“香儿怎么会这样想呢?”
“殿下本来就是清静,不愿惹事的性格,现在能够仗义执言,自然也是为了奴奴,殿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