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捂着火辣辣的屁股互相放了一番狠话灰溜溜各回军营,李元也与看客们散了。
****
“微霞、源澈法师日常燕居于三清殿西厢,今夜微霞法师也是在西厢遇仙楼宴请圣人……”沈女冠举着烛火,在前面款款走着,边走边回头看圣人跟上没:“圣人?”
圣人双手合十,礼貌回应:“有在听,仙姑尽管引路。”
此行却不是来偷看嫂嫂洗澡的,而是应郑昭仪、孟才人之邀来吃席。
“这边。”
“好的。”
清辉夜凝,照得庭院幽雪静谧。萤火飞舞,昆虫鸣叫入耳,曲折过一路廊腰缦回,遥见一座处于林荫之中爬满青藤、古意盎然的六角红楼时,沈女冠停下脚步,退到一边,用袖子微指红楼:“此即遇仙楼。上得二楼,左转第一间推门就是。”
“了然了。”嗅着身前香风,抬起头,沈女冠的粉妆、桃腮、红唇、含笑眉眼映入瞳孔。圣人发现自己不知怎地,手脚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轻轻地……抓住了沈道士的手。
沈女冠一惊,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直直地盯着他,耳朵和脸一起红了。
圣人靠在她肩上。
很滑,身上泛着一股脂粉异香和独特的女人体味。
手伸到腰后……一揽!
四目相对。
“未闻道姑闺名。”
“沈——”
沈道士只能发出粗重的呼吸和呜呜口水声。一只手,蛇一般慢慢钻进了道衣。
“哗。”只听一声下裳撩起,沈道士被抵在了假山上。
之后便可省略万字。
好一会。
“以后在道观,圣人最起码遮掩一下,竟然直接在园林,要是被人看见了……”
“别!”
“嗯……”香汗淋漓的沈道士如同一根下锅的面条,软软滑坐在地上
碎发黏在额鬓上。
两腮春里透红,面无表情,貌似还沉浸其中,又似回味无穷。
“有劳道姑了。”撂下这么一句话,某人便哼着歌曲朝遇仙楼飘然而去,一种高尚、出尘、淡然、贤明、无欲无求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现在可以去赴宴了,暂时当不会再上头。
走入遇仙楼。
一楼的陈设简单而整洁,分门别类摆放着法器、经书、画像、案几和一些杂物。二楼其他房间都是黑暗,唯独左转第一间,果然摇曳着灯影。
“嫂嫂,我来应约了。”圣人三敲门喊了一声。
得到允许后,推开门,也不敢乱瞟,就地低头对着室内端手拱了拱:“嫂嫂,七郎这厢有礼了。”
然后恭恭敬敬地走了进去。
可刚跨过门槛,眼前的景象让他呆若木鸡,泥塑在当场:“啊?”
门后是一扇半透明的粉色朦胧纱帷。粉纱之内,半身铜像掌灯,正中榻上,一位少妇眼角勾勒暗红妆,眉心一点朱砂钿。身著金镂曲裾雪白纱,亵渎之衣肉眼可见。秀发披拂,左臂搭在两脚交叉、身躯微微蜷缩呈仙人卧姿态的臀部曲线上,右手五指撑着面朝房门的半边脸。
“嫂,嫂子!”圣人当即汗流浃背。
完了完了,豹子头误入白虎堂,百口莫辩了。
连忙举起袖子挡住视线。
榻上,源澈法师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他,眼神里已没有决定前的煎熬、痛苦、挣扎。这时的郑昭仪能听到自己的砰砰心跳,激动,也慌乱,羞赧,但更多的是坦然:“弟弟偷看我和微霞法师沐浴,有十三次了吧。”
“嫂嫂你听我解释!”吓得圣人再欠身,喉咙嗫嚅着,早就编造好的“高明”说辞却狡辩不出来。
干脆转身就准备开溜。
“弟弟去之何急?”一道富有成熟女人独特魅力的魅音魔喃在身前响起。
一双鞋尖、一袭晃动的裙摆映入眼帘。
“见过嫂嫂!”被挡住去路的圣人抬头一看,赶紧叉手作礼,语无伦次急切而又苍白无力地自辨:“本是来如约赴宴,却误入二位嫂嫂寝室,罪过罪过!都是那沈道士,昏头昏脑,指路不明,致兹荒诞。我这就走,这就走……”
“听说七郎两日后出征?”
“是的,后天。”
“征讨朱贼么?”
“是的,欲复洛阳。”
“有几成把握?”
“在人前把握十足,其实没把握……”
“噗”的轻轻两声,眼前一黑,本就昏暗的房间陷入完全漆黑。
那是孟才人、郑昭仪吹灭了两尊铜执灯。
突然的温软从掌心传来,孟才人牵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在榻上坐下。郑昭仪不知何时已坐了起来,就在他左边,孟才人则坐在他右边。
一左一右,围着惴惴不安、几近昏厥的圣人。他的两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