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变相也为国家付出了很多。些许往事,随风去了。”
这人虽然有些趋利,但良心未泯,可以用。
另外,前世听过他的事迹——诗写得好。
一双十指玉纤纤,不是风流物不拈。鸾镜巧梳匀翠黛,画楼闲望掰珠帘……
“金榜真仙开乐席,银鞍公子醉尘。”走啊,到至德观嫖女道士。
此时下逢仙侣。弯弯狂月压秋波,两条黄金吐黄雾……
“若使重生太平日,也应回首哭途穷。”
都没听说过?
那这句你总知道吧!——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秦韬玉听了,很意外,也有些感动:“臣…臣……今后唯圣君马首是瞻。”
“行了,少说屁话。”圣人摸着下巴:“你允文允武,还擅长理财,放到哪合适………?且授殿中侍御史。”等了解了,再看具体适合干什么。
又问了一圈。
有个穿着和他同款道袍的年轻人,叫崔道融。还以为是魏博的,一问才是江陵籍。
齐己,长沙人。佃户出身,从小为寺庙放牛为生,一边放牛一边学习,在寺院借书抄书,用竹枝在牛背上练字背书,颇有宋濂之感。
吴融,会稽人。
做过韦昭度幕僚,伐蜀失败后,韦昭度罢相,吴融寄寓荆南。成汭入朝后,跟着回了长安。后世还担任过翰林——“昭宗反正,既御楼,融最先至,命草十数诏。简备精当,曾不顷刻。帝幸凤翔,融不及从,俄卒。”
挺有职业道德。“为臣贵义不贵身”的座右铭让他始终没有逃离,对朝廷还有几分感情。
公乘亿,魏博人。唐版范进,晚唐版杜甫。奔波赶考近三十次,在长安蹉跎十几年。
聂夷中,河南人。
崔涂,杭州人。
温宪,温庭钧之子。郑延昌点名的进士,但尚无官身。
任涛,江西人。
赵观文,桂州人。
……
老的少的五十余人,圣人与他们一一长谈,聊了很久,发现都还是些不错的人才。旋即又感到无语且愤怒。这几年朝廷都在做什么?一帮饭桶!科举得整顿了。代考,开卷,投帖,打招呼,插队…………什么逼风气。还有中下级授官,看来也得亲自过问了。
“你们的才智经历,我已具悉,都安下心。”圣人开了个自以为幽默的玩笑:“人人有官当,个个奔朱紫!”
众人想笑又不敢笑,但确实放下了心。今天的见闻,至少证明,他不苛待功臣。
“走了。”圣人谢绝了接待宴。
“臣等恭送陛下。”
离开樊川后,圣人与阿符、宠颜、阿赵分手:“你们先回去,记得把赵嫣然、赵梦、赵姿安置好。”
宠颜抓着他的手,眼泪汪汪的控诉般的看着他:“不嘛…………一起回去嘛…………圣人不回去,要干什么…………”宠颜痴痴说着,眼波流转,情意悱恻,委屈不已。
这让圣人心软了,但看了眼旁边的张惠,很快又硬了起来:“我还有事要办…………你们回去等我……乖,听话。”
南宫宠颜凶狠的看了看一边冰山独立的张惠,然后一低头,做泫然欲泣状,可怜巴巴的松开手。
圣人拉着她的手,凑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宠颜幽怨的点着头,又莞尔一笑,听话的走开了。
等走出去几步,回头朝圣人浅浅一笑,怎么也遮掩不住心中喜乐炽热。
圣人也一笑:“南宫?”
南宫宠颜一只脚轻踮,顿住步伐,侧身歪着头看他。
“………………真是个小烧杯……”
南宫听不懂,但不妨碍她高兴。眨眨大眼睛,又是嫣然一笑,轻轻走了。
阿赵扶额深吸,也有些失落。比起勾引男人的本事,自己再练十年也不是这些女人的对手。圆溜溜的眼睛擦过圣人的脸,低低的惆怅语气中掩藏着凄婉:“早些回家………我和淑妃、大武做晚餐等你。”
圣人涌起一股负罪和道德背离感。
上天,杀了我吧!
圣人、天后骑着马,并肩走向长安城。
万著白纶鹤氅裘。
天后的装束又换了个风格。
一袭圣洁白衣,外罩光滑帔子,颜色差不多苹果十四的暗夜紫,但浅得多,且更亮。
秀发上戴的是个纶型白幅巾,点缀着星星大小的金叶,几乎透明,一直垂及腰部。
腮钿粉霞,眉心画了一点恰到好处的朱痣。
坐在马上安然不动。
从侧面看去,望之若仙子。
这还是她刻意避免,自认为没有打扮的结果。
随便一副姿态,都如此诱人犯罪。同州军,似乎也情有可原………这样的女人,走到哪都是被觊觎、被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