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广德神秘一笑:“但别房李氏女,也不是没有,多的是。”
“这不是不伦吗!”
“哎呀不要这么奇怪的看着我,我们李家一直就是这么玩的。”
“天呐!”王珂仰天长叹,三观尽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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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喜县,连营刁斗。
李克用没采李袭吉的第二策,因为大老婆和一帮儿女、几个心腹激烈反对。连喊三声“我反对!”的李嗣源已经被他关押。其次,经充分评估,高层一致认为,还没到把事做绝的地步。诉求是解灵、夏之围,而非和朝廷大战。
因此他折中了方案。一边连使塞北晓之以理,一边频繁上表朝廷,给群臣施压,通过他们再给圣人施压。一边带兵到河中,做出入长安姿态。
就是光启移镇风波、张濬伐晋的处理手法,一模一样。
不得不说,还挺有效。
因为有案例在那,都相信他干得出来。是以甫至河中,朝廷就坐不住了,几个宰相纷纷派来使者。
“请司空退兵,勿伤君臣之分、同盟之情!”郑延昌代表崔胤最先到。
“定难、朔方只是希望恢复藩方,便征讨。今海内持节甚众,讨之何名?如此乱来,我身为三公,又是皇亲国戚,理应修正,谈何伤情?”李克用视察着营地,看也不看他。
“朝廷当然愿授两镇旌节,息事宁人。”李克用大军当前,朝廷直接把锅甩给了李皇帝:“然则圣人势振朝野,一意孤行之下,拦不住啊。”
“那要尔等何用?”李克用独眼瞟了瞟崔胤:“现在朝廷什么个说法?”
崔胤欲言又止。
“没说的便回吧。”
“大王——”
“到底要呱噪什么?有屁快放!”李克用一拍马鞍,突然就火了:“惹得性起,把你变作孙揆!”
崔胤闭了闭眼,艰难道:“中书门下已在会议,欲进位李帅晋王。”
李克用心一动。不过始作俑者不好当,以那厮骄横的性格,也断然不会给。
“汾阳王再造之功亦只得王郡。我何德何能?使我受天下非议。”李克用摆了摆手:“回去吧,择日便到京城,问庙堂诸公是怎么辅政的。”
崔胤苦笑道:“事何必至此!大王中兴之功,人谁不赞?今举兵问阙,中国震悚,一旦乘舆播越,物怪人菲,自毁臣节英名,将来以见天下人,见后来人,实足憾乎!”
“这是什么道理?”李克用笑了:“我的功绩在史册上,在人心里,还需要谁的认可?谁还能褫夺不成!还是那句话,天下节度一抓一大把,谁都能授,何独灵、夏不容!此等同坐而异名,赏彼而诛此,岂治理之术。”
闻言,崔胤一张脸阴沉得好像能滴水。
口吻坚决如斯,看来是非保灵、夏两贼不可了。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最后说道:“执政郑公说了,万事好商量。”
“此事没得商量,就没得商量。”李克用耐心耗尽。
“司空心意果不容更改?”
“滚!”
崔胤不敢顶嘴,只在心里默默记下。
独眼龙啊独眼龙,你真是个畏威不怀德的杂种。我惹不起你,自有圣人和王从训之辈惹得起你。
“看来今上和先皇一样,不给点颜色是不会屈从的。”李克用盯着一行人远去,捋着胡须:“下一步怎么做?直接入关还是?”
“先放出风声,三日内入关,吓吓京城,让三辅大乱,百官士民跑路。”盖寓道:“如此,前线后勤必受影响,多半停运。还会有军队趁机作乱,洗劫坊市宫廷,惊吓皇妃。有大将造反也犹未可知。给圣人制造麻烦之余,也给圣人增施压力,逼他回来。”
这个计策,是晚唐五代的风格,也的确会产生盖寓预料的作用。
也是李克用的风格。
后世讨李茂贞回来,他就放过类似风声,宣布要“朝觐”,吓得朝廷连使劝说,又筹措了三亿钱,才换得他当着使者一句:“观朝廷之意,似疑我有异心也?”然后大笑而去。
在此之前,昭宗还赔了个老婆,就是那个高冷的陈采莲。不得不说,史官的水平还是高——“魏国夫人陈氏,才色冠后宫。戊子,上以赐克用。克用令急攻梨园。庚寅,上迁居大内。”
三个事件单独看都无问题。但先给你强调那个妃嫔润得很,然后突然告诉你,被赏出去了。接着,得赏人令急攻梨园。再然后,皇帝回家了。虽然历史真相早已被一笔带过而无从得知,但读史多了看到这种写法就会发现,史官在刻意隐瞒什么的同时,又在传递什么。
显然了,这是一笔交换。
昭宗迁居大内,也是被武装“护送”入宫的。
为何?《传曰:“邢迁于陈仪。迁者何?其意也。迁之者何?非其意也。”
“迁”在史书上出现,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