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是被强制执行的。
换到这,昭宗是被李克用带进宫的,有没有夜宿龙床就不清楚了。又,次、败、归、师、卒等等很多字眼,都是具有史书特定意义的专业字,不能用翻译文言文的方式去理解。
所以说外行读史看热闹,专家抽丝剥茧找真相。
咳咳,扯远了,将来也让刘舅娘迁居一把!我看那岳母,也是风韵犹存哪。
“且就这么办吧。”李克用批准了,又问道:“京城的局势先不用管,主动权在我,而今核心是圣人那。数表既去,可有回音?”
“最新的还没。”李袭吉答道:“昨天返回了上一趟使者,禀报说——”
“说什么?”
“圣人但言,闻公兵强马壮,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我方用事塞北,无暇反顾,已诏陕西节度使从训等与公会猎,游戏关中,暂作接待……”
“俟平灵夏,必不令公有虚此行,面见我容,把酒蓬莱……”
“哈哈哈。”李克用大笑,牙齿狠狠来回呲了两呲。
不是爱面子吗,圣人专朝伤口撒盐,最喜欢给要面子的人难堪。
你的面子在我这,已经分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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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太和殿。
平素安静的宫阙不复寂寥,宫女寺人跑来跑去。
昏暗的卧室里腥气扑鼻。贤妃躺在帷幕内,整个人陷在阴影,大汗淋漓。
殿前廊下,淑妃揣着手儿心急的看着人来人往,嘴里叮嘱个不停:一定要母子平安,注意脐带!………
贤妃二胎生了,却不是个吉利日子。
“这可如何是好………”角落里,有几个太原陪嫁来的女史正在窃窃私语,神色焦急:“感觉淑妃份量不够啊,要不去翻云覆雨楼找下关系?我有个姐妹和孟才人是相识。”
“难。她们和殿下没交情。不如找梁妃,她善良,位置够高,后台也硬………”另一个女史偷眼巡视四周,低声道:“我现在就去,你们………”
“在嗡嗡什么?”一个冷漠嗓音远远传来,几人吓得齐刷刷一循声,却是高明月、宇文柔、南宫宠颜,背后跟了一大群中黄门,七八岁的,十几岁的。
淑妃猛地抬起头。
“生了没?”南宫宠颜扫了一圈在场。
“正在生。”有人答道。
南宫宠颜和宇文柔、高明月对视一眼,三个人就正对殿门一动不动杵在那。
“赵国夫人、卫国夫人、渤海夫人………”淑妃走过来,鼓起勇气说道:“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司空之事与贤妃无关,贤妃也没指使,圣人一向爱护贤妃……”
南宫宠颜打断道:“指使没指使,淑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知道?”
淑妃脸一白,抿了抿嘴,没敢和这个女人争辩。
良久,殿内传来尖锐哭声。
“嗒嗒嗒……”伴随着急促的脚步,一个女史在殿深处的咋咋呼呼越来越近:“生了,生了……”
宇文柔跨门而入。
淑妃表情一番挣扎,怕这几个蛇蝎妇对贤妃不利,跟了进去。
……
殿室内,气若游丝的朱邪吾思摸着大腿上的血,既后怕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又诧异于周围的死寂,只听到婴儿响亮的大哭。她虚弱的探出手,对着床边的模糊人影:“孩子……是男是女………我看看……”
却被人闯到左近,将孩子抱走。
“你们做什么……我看看……………放下……”
没说完,就又钻进来一群人。小心翼翼给她擦干净汗水和血迹后,合力把她抬到了一张罗汉床上盖好被子,一语不发往外抬了出去。
“我…………我……”朱邪吾思勉力挣扎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抬床者也不理,耳边只隐隐听见淑妃在和人争吵。
朱邪吾思哭嚎着。
待出了太和殿,金色阳光刚撒在脸上,便昏厥了。
“把贤妃、代王送到暴室暂住。”南宫宠颜轻轻拍着怀中男婴安抚,宇文柔吩咐道:“生活待遇一切照旧,但不能见人,任何人也不能见她。”
“唯。”数十名中黄门、宫女领命而去。
淑妃心惊肉跳的看着,有些兔死狐悲,出于同情、和贤妃搞好关系的心思,她硬着头皮说道:“贤妃刚生产,暴室条件未免太差,就在殿中住着,应该没什么吧?”
“如果皇子被盗走,贤妃自尽的责任淑妃能负的话——”宇文柔木然道:“可以。”
皇宫是复杂之地,而且每天都有很多人出入,尤其当下还这么人心慌慌,不是绝对安全的。
淑妃也不敢担这事,只好悻悻收口。
“可不可以把这孩子交给我暂带?”她又问。落地就离了娘,被南宫宠颜这种恶妇抱在怀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