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帮闲,多则几十人。
除了这些帮闲的泼皮之外,从下水脏器到猪毛、污秽,都有人赖以为生。
若论京中泼皮哪个最遮奢,非高俅高太尉莫属。
但若论京中泼皮,谁人最不惜命,那就非杀猪巷泼皮莫属了。
此类泼皮沉沦于杀生、污秽之间,见惯了血腥,下手也最是狠辣……”
曹正好歹是在二龙山落草过的人,拿二龙山的实力与京师杀猪巷一比,或许十个、二十个二龙山,也不会在杀猪巷惹起波澜。
弄不好稍大一些的杀猪铺,就比寻常山寨的实力要强的多。
汴京城的杀猪巷,可不是青州府那类城垣可以比拟的。
南熏门赶来的川猪,一伙动辄过万,三五日便是一伙,赖此为生的人太多,李鄂要趟杀猪巷这样的京师险地,作为之前杀猪巷的一员,告诫一下,也是操刀鬼该做的。
“不妨事!
洒家兄弟又不是要强行火并杀猪巷。
哥哥不说徐徐图之么!
兄弟自有让杀猪巷低头的法子。
此去拜会故友,哥哥莫忘了去惠民局药铺,各弄上几十斤八角、桂皮、香叶、草果、豆蔻、白芷、陈皮。
若有姜糖之类,也多买一些,豆豉、麦豉、粗盐也各要上几十斤。
樊楼的美酒也别忘了,这几日咱们兄弟只是喝酒吃肉便好。
鲁达哥哥所崇相国寺炙猪肉,在兄弟看来也不过尔尔。
热食勉强,冷食也难掩腥臊之气。
兴许咱们兄弟的好名声,就要从好食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