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黄金,就不能算多了。
衙差去了又回,李鄂的竹杠很快就落到了实地,李光一小箱,他这边两小箱,三千两黄金,就这么摆在了大弓所。
“臭头陀,钱货两讫,是不是该放人了?”
对银钱,蔡府的小衙内也没什么概念,无非三个小箱子而已。
拿了钱就得给人办事,这也是官场之中的诚信,没了这个,官场也就没法混了。
“公子,还不着急。
这只是少府丞李光的公服赔偿。
依今日局势,我看这李监丞也是个不受他们待见的货。
捎带给李监丞拔拔份子吧,洒家与他投契……”
这话就是李鄂的试探之语了,上面的君臣荒唐,但多荒唐,他并不清楚。
看汴京规矩井然的样子,也不算太荒唐,兴许这里面会有什么误会之处。
“哦?
你们俩是亲戚?
罢了,当时李光的都堂审察,是太宰王都堂下的评语。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王都堂处理起来也便当。
吕郎中,这就无须请示你们都堂了吧?
臭头陀,有事一遭说干净……”
收回评语这事,如果是别的宰执,兴许是揭面皮的营生,但对王黼、蔡攸而言,无非就是看钱办事。
有钱、有用,评语可以随时改,蔡府虽说父子成仇,但蔡攸对儿子的教导也是不遗余力的。
对乃父,蔡攸也只是罢相,并没有赶尽杀绝,同样也无需赶尽杀绝,老蔡府、小蔡府,说到底还是一体的。
父子成仇,只因是道君皇帝想看,所以才有这一节。
“事情么,还有一件,那就是筑炉之事。
若筑炉失败,罪责还得他们来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