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刀鬼,你不在山东做你的王府买卖,重回这杀猪巷作甚?
你又不是不知,城中人员,近些年越来越多,日子也越来越难过。
许多本地闲汉、外地泼皮,都挤在了这杀猪巷。
你若只开一铺面,我朱太保没二话,让出我家一半铺子给你。
可你这贼厮一回来,就帮曹王府买下这么一处大宅院,你曹鬼手要作甚?
坏整个杀猪巷的饭碗么?
这头陀说话,你这贼厮可认?
若认了,我们便按头陀所说,明日聚齐了人手饱餐一顿后,在这猪圈开打。
尔等若打服了洒家等人,那这杀猪巷的杀猪行会首,就是你曹鬼手的了……”
朱太保,显然也是杀猪巷的遮奢人物之一,这话说的在理,也就有了响应的人。
“朱会首的话,我马大刀认下了……”
“孙快刀也认下……”
……
看着杀猪巷的一众有钱铺主,都认下了自己的话,李鄂这才‘哈哈’一笑说道:
“打服了你们,会首自然是洒家的,与曹正无关。
但丑话说在前头,打归打,动刀动枪,就伤和气了。
洒家这人好说话也不好说话,乱打一场,洒家不杀人!
若谁动了刀子,洒家也会直接打杀,不管尔等求饶与否。
谁的人动了刀子,洒家也会一并打杀。
难听的话,洒家说在了前头,谁家死了人,莫要找洒家讨债。
洒家这人,最擅超度……”
说罢,李鄂摆摆手,招呼曹正、花荣、赵武等人原地转头,重又牵着马,往大弓所方向而回。
“二哥,如此一来一去,却是作甚?”
走出宅院,花荣难掩心中疑惑,曹正也是一样。
若杀猪巷是个能打服的地界,早就让人打服了。
如那杀猪行会首朱太保所言,操持杀猪宰羊营生的,都是些泼皮闲汉破落户。
正经人家在杀猪巷挣了钱,都会换其他买卖。
曹正家里祖传杀猪,到他这,不也是接了曹王府的钱引,去到山东地面做买卖了吗?
屠钓博徒,在正经人家眼里,也不是甚么好营生。
比起贩夫走卒、引车贩浆,屠宰行更低贱、龌龊一些,一句‘杀生有恶报’就算是正经理由了。
“如朱太保所言,杀猪巷是卑贱之人,求生之处。
人的活口是打不服的,但能打的他们不敢惹我们。
有这点也就够了。
今日来的仓促,即便开打,人家也有由头再打。
不若明说之后,打一场大架痛快。
许多事,洒家也只是有個想法,等曹家铺子开将起来,再说罢……”
简单解释了一下,李鄂也没再多说什么。
回到大弓所,又让赵武去给蔡府的小衙内报了信。
蔡府那二杆子,对李鄂而言是个助力。
虽说他也在利用自己,但李鄂看的透彻,蔡府小衙内的人情世故,不过是照猫画虎而已。
蔡家的老蔡,那是有真本事的,人家跋扈,除了道君信重之外,官场手段玩的也是纯熟。
到了小蔡这代,就只能以色相示人了,手段算是下作。
等到小衙内想要以媚上为相的时候,那时节的道君皇帝,正在五国城生孩子玩呢。
不用蔡小衙内学会这些,老蔡、小蔡都会雨打风吹去的。
总之一句话,小蔡衙内的路子错了,折腾再多,也是卵用没有。
第二天,蔡小衙内果然如约而至,看着一身圆领箭袖的公子哥,李鄂调侃道:
“公子这身衣裳好,若洒家吃了败仗,公子必然第一个倒霉,若被打死了,公子莫要找洒家喊冤。”
听得贼头陀这话,蔡小衙内也跟吃了耗子似的,见花荣与他身形相仿,便直接跟他换了衣衫。
“贼头陀,莫不是就我们几个过去?
早知如此,本公子就带上护卫了……”
还是昨天那一行人,走出大弓所之后,不仅小衙内一脸菜色,曹正、赵武,脚下也有些虚浮。
算上蔡家小衙内两个仆从,也不过七人之数。七个人打整条杀猪巷,找死也没这般找法的。
“带甚么护卫,这一架洒家自己打。
到了地方,你们护好小衙内。
多带一个人,洒家还怕被人瞧不起呢!
洒家是正经有道行的修士,打个滥架,还要找帮手。
那以后洒家怎么在这东都汴梁厮混?”
李鄂开口大言,曹正、赵武还想劝一下,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堵了回去,许多事就是这样,出人意料才能越传越神。
到了地方,朱太保等杀猪巷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