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杂居,你这鸟人难道要在寺内开勾栏馆舍?
且自去,莫要跑!
若跑,就跑的远一些,莫让洒家找到。
在洒家手里跑了,让洒家吃了官司,再见面时,洒家须让你知道,何为人之恶。
那赛韦陀,你这鸟人跑是不跑?”
打发走了杜大虫,李鄂看向战力不俗的赛韦陀,僧兵、武僧之类,各宫观寺院中也是常有。
无他,各有寺产,还无租税徭役,僧道这类方外之人,多半都是不事生产之人,当然,最底层的行童、道童另说另讲。
为护寺产观田,僧道学武以震慑佃农,也是常理。
赛韦陀这个不法和尚,战力不俗之外,年岁也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多的样子,这样的岁数,这样的体格跟武力,对李鄂而言,就属于可造之材了。
“不敢!
佛爷,和尚蓄了发,做了头陀是不是就可以跟杜大虫一般,择一门婚事了?”
扫了眼有些憨莽的赛韦陀,李鄂点了点头,武力之外,最好的钳制手段就是家口了。
如赵大、赵二的规矩一般,禁军出征,家眷在后,也是强制性的保家卫国,只可惜,这类好手段传到现在,因禁军谋生艰难,却等同虚设了。
城中勾栏妓楼之中,也多有三五禁军兵士合伙献出妻女所开,这类家眷,对兵士有多少束缚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待事后给你这撮鸟安排,莫要流连妓楼,强抢民女,不然佛爷的拳头可没有耳朵,不听你的道理。
带洒家熟悉一下寺内建筑,有甚隐秘之所,也一并讲与洒家。”
被汴京居民称为铁佛寺的慧林禅院,与寻常寺院不同,大雄宝殿两侧不是偏殿,而是一排排的单间精舍。
而且这些单间精舍,设计的也颇为另类,砖石主体之外,门窗位置,却是整面可拆卸的木质推拉门。
摘掉推拉门之后,整个慧林禅院中院,就是一片固定道场,算是讲佛论法的一处好所在。
与寻常前后进的寺院不同,慧林禅院是依据地形分了左右两翼,除了中院正殿,两翼跨院都是僧人居所。
临街处的跨院,还有一个规模不小的伙房,这显然是为法事制作饮食的所在。
与相国寺正对御街不同,慧林禅院跨院之外,还有另一处院落,应当也是相国寺分院。
远离了御街,才是蔡徽所说的马军班直小营所在,这里虽说离着皇城大内不远,但环境多少有些荒凉,像是个被弃置的营地。
大致转了铁佛寺跟一旁的营地,李鄂对此很满意,按赛韦陀所说,铁佛寺内,至少可住得下五百人。
即便是一人一间房,也能住下百多人的。
因为是单独的禅院,慧林禅院不仅有伙房,每个跨院之中都有水井、水槽、茅厕,算是生活设施齐全。
据赛韦陀所说,寺内水井,也是城内为数不多的甜水井。
之前铁佛寺的一大收入,就是卖水给城内信众。
每到万姓交易时,铁佛寺还要在交易场地摆摊卖水,其中也包括了洗手、洁面用水。
打井,对有些人家而言也是奢望,除了各色小吃、酒肆、勾栏外,卖洗脸水、卖生活用水,也是底层升斗小民的生计。
这类小买卖,也算是正经白水捞银子的小买卖了。
没有水井,可以到流经城里的汴河、蔡河取水,当然白水捞了银子,税赋该交还是要交的。
一圈转完,给自己和鲁智深等人占下一处跨院,二十八宿,虽说以兄弟相称,但真正的架构还是山寨。
自曹正去了杀猪巷,真正在二十八宿之中说了算的,就只有李鄂跟鲁智深。
杨志因为心胸的原因,很多时候都乐意较真,练兵,这种较真的人是把好手,但谈到领人,青面兽的人望就差了许多。
新晋的花荣也是一样,更多的时候,也只是跟在杨志身后帮忙训练二十八宿的弓马。
鲁智深的话语权不低,对现在的李鄂来说也不是坏事,这就是他要带二龙山兄弟进京的原因。
有鲁智深撑着,就能保证后院不失,换了刻薄一些的杨志,二十八宿怕就要离心离德了。
选好了院子,杜大虫也带着春风得意的曹正到了铁佛寺。
见着二郎李鄂后,曹正也忙不迭的报功,前些日子曹王府的二娘子,还专门差女使找他,打听过李鄂的情况。
按那女使的言语表现,曹王府这位寡居的二娘子,怕是看上自家二郎了。
若有了这层关系,那他曹正就算真正在汴京混出来了,做曹王府的勾当人,朱门大户的勾仆。
虽说地位上差了一些,但对升斗小民而言,就是真正的阶层跃迁,勾仆、勾人跟朱门大户关系最为亲近,出了岔子,贵人们也会第一时间出手帮衬。
若是做了两蔡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