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给相国寺添堵?”
听到蔡徽调侃,李鄂撇撇嘴回道:
“洒家草莽出身,不及公子富贵。
乃祖、乃父俱是相公,公子也有相公之姿。
奈何我等底层求活之人,一日不干,便要饿上一日。
苦日子过惯了,寻了赚钱的买卖,哪还顾忌什么敕封的法号、御赐的头陀?
这些日子,虽说跟着公子赚了几笔,但洒家还有兄弟要养活。
兄弟要成家,还有兄弟的家眷要养活。
洒家做的是刀头舔血的营生,弄不好哪天就会曝尸荒野。
所以洒家不仅要为兄弟们存下一笔银钱,还要给他们寻一份生计。
公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甲拳社开了,军中精壮选拔出来,怎么养活他们也是令人头疼呢!
步军殿帅、太尉高俅那边,公子虽然做了分说,但高太尉心狭。
说不得哪天就要给我们兄弟好看,洒家不给兄弟们筹划好了活命之路,哪敢纵心于琐事之上?”
听到李二头陀诉苦,蔡徽也有些挠头,想及步军殿帅府那位泼皮,他也很是无奈,谁让高俅是端王府旧人呢?
当今官家念旧,依照老蔡的法子,弄死一个张康国、再弄死一个郑居中不难,但弄死高俅这个掌管步军的近侍,官家势必大怒。
“李兄,高俅这泼皮不能随意杀掉。
这样吧,据说这泼皮接了皇差,我与你分说一下,李兄分润些好处给他,这事就算有个首尾了。
接了好处再来陷害,那就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