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上营生,仅剩嘴硬了吗?”
见禁军骑军都去收拾烂摊子了,李鄂这才贬损了曹晟几句。
如他所说,小白脸一般的驸马都尉,连马槊,都是改制过的细长货色。
无他,正经马槊,虽说也没几斤重,但那是槊头的重量。
单手握持槊杆中间位置,所需的力量就是几十斤了。
马上将军,想要耍起正经马槊,没膀子力气想也别想。
曹晟的马槊,在李鄂眼中跟加长的透甲锥没两样,将槊头改成透甲锥,增加破甲能力,只能是说辞。
看曹晟的样子,就是个跟蔡徽差不多的二杆子公子哥,而且气性还不小。
“你……”
“洒家怎么了?
若不是洒家兄弟曹正跟曹王府有亲缘,你以为洒家愿意为你遮掩?
出门在外,连自家门楣都不敢报。
驸马都尉?
不就睡了个帝姬吗?
改日洒家也睡一个给你这撮鸟看看……”
眼见面前贼头陀口出大不敬,曹晟也只能听着。
如这贼头陀所言,曹王府之人在外,还真是不敢自报王府门楣,只敢以官职自称。
原因很简单,连当今圣上,都是官家相称,朝中那群文人士大夫,还在乎你是什么公侯王府?
你敢报公侯王府的门楣,那帮子院谏的清贵,就敢胡乱风闻言事。
遇上个不待见公侯王府的相公,治罪,也就是人家一念之间。
莫说相公比王府大,即便是六部尚书、侍郎官,也敢睥睨公侯王府的。
因为公侯王府多为武勋所传,本朝重文抑武,王府只能是荣荫,含金量远不及进士及第。
只有状元郎才是东华门外好儿郎,公侯王府的子嗣,不过纨绔不法而已。
甚至于曹晟的驸马都尉,都要比王府的含金量高一些。
“你这贼头陀忒的放肆,不怕本都尉告与官家?”
听着曹晟的色厉内荏,李鄂见四下无人,便说道:
“你不告还好,告了,洒家就能让你家里的帝姬守寡。
那洒家睡帝姬的时候,就只能对着你的牌位了。
你这贼厮鸟,真是不知洒家由来吗?
小蔡府是你惹得起的?”
李鄂一说小蔡府,曹晟的脸色惨变,如这贼头陀说的一般无二,曹王府吃罪不起小蔡府。
“回到府中之后,给掌家的公子说一下,好好维护跟曹正的亲缘。
洒家虽说只是汴京城中一头陀,但能做的事情不少。
与洒家交好,不会有曹王府的坏处。
但与洒家交恶,洒家的报复也不会有甚么遮掩。
你这驸马都尉,是怎么做的,只凭家世吗?
你比那曹二娘子,缺了太多眼色。
有些话不要乱说,不成就回去问问你家二娘子,再来与洒家置气……”
两人说话间,眉飞色舞的蔡府小衙内蔡徽,也骑着战马进了小营。
见熟悉的公子哥曹晟在,蔡徽也不打招呼,只是扫了这位驸马都尉一眼。
“曹晟见过小衙内。”
蔡徽一眼,曹晟主动见礼,见这驸马都尉怂的一批,李鄂便说道:
“公子,驸马都尉曹晟,忽见宫禁处火起,第一个驰马来援,还是要予以嘉奖的……”
见李二头陀为曹晟说话,蔡徽这才下的马来,温言安慰了这位驸马都尉一句。
“既然李兄说了,官家那边自有你们曹府一功。
只是这二娘子……
无非邓府之人已然撤走……
尔等武勋,虽说自有荫蔽,可驸马都尉做指挥,还是差了一些。
改日给你提个指挥使……
去吧……”
暗示了曹晟几句,蔡徽如挥奴仆一般,挥退了曹晟。
似这类驸马都尉、郡马之类,大宋不要太多。
本朝官家就有皇子三十余,帝姬三十余,其他不知名姓出处的、没来路的皇子、帝姬也不是没有。
一个武勋家里的驸马都尉,莫说是小蔡相公了,就是小蔡衙内也不放在眼里。
即便曹府的当家人,马军都指挥使曹曚来了,也一样不在小蔡衙内的眼中。
他跟步军殿帅高俅都能平等对话,有些人,也不好高看了自家的官职,有官家的圣眷在,那类虚妄官职,没甚鸟用。
蔡徽挥手,曹晟拾槊牵马退避,这一刻大宋文武之别,蔡府小衙内在汴京城的地位,也直接展现在了李鄂面前。
之前李鄂以为蔡府的小衙内只是个太监、近侍一般的二杆子,现在看来,二杆子依旧是二杆子,只是之前有些低估了这位小衙内的权势。
赵家大宋、蔡家天下的含金量还是蛮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