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应该是困于人手不足,这也正好给了他时间。
下午,李鄂向蔡徽索要的兵甲,就被少府监主簿李光给解到了铁佛寺。
兵甲押送,都是有木箱跟竹席、草帘遮盖的,东西进寺院的时候,李鄂还专门在寺前街上来回走了几遍。
监视的人没有起疑,他才交待一声,退回了寺内。
“法师,此文乃是本官细数的伐辽之弊,还请法师提点。”
对李光而言,解运兵甲是小事,让李鄂帮他看看奏疏才是正事。
“腐儒!
不必看了,烧了还能帮洒家热一下骨汤。
昨夜,我已让蔡府的小衙内蔡徽,给了官家警示。
童贯那没卵子的伐辽必败,种师道去了也是必败。
为今之计,北边金人已经不可扼抑,大宋只有聚兵甲筑高墙才能防备金人南下牧马。
吓不住金人,中原乃四战之地,汴京乃咽喉锁钥,金人所必攻。
如今军纪废弛,唯一能做的就是虚张恫吓。
打就不要想了,契丹人对上金人,才坚持了几年?”
说着,李鄂便将李光的奏疏,投入了身边的炭盆中,看着汹汹火起。
李光倒是没有恼怒,而是满脸沮丧的梳理起了李鄂的建议。
聚兵甲、筑高墙,只守不战,也是正经的老成谋国之计。
想着自家被付之一炬的奏疏,还是夸夸其谈居多,再看一眼面前头陀,李光倒想问问,他是哪家将门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