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
二郎何出此言,洒家看那小娘子,娇娇怯怯的已经看好了二郎。
洒家乃粗鄙军伍之人,却是吃不得这等好肉。
不见那王进,岁数大过洒家,依旧孤身一人吗?
洒家兄弟这等粗汉,吃不得城中好肉啊……”
鲁智深一番话,也说出了军中之人的无奈。
林冲还是好些的,能娶个美娇娘,但娶了麻烦也就来了。
军中家眷随军,真在家中藏块好肉,那麻烦也就不期而至了。
王进至今没有婚配,兴许是丧偶,也兴许是因为随军的原因,不敢婚配。
军中家眷、城中匠户,也是汴京城中最不得济的一群人。
汴京城中瓦舍妓楼,可没什么官家女子在操持贱业,除了偶有获罪之人的家眷外,从事娼妓这类贱业的,小半都是军中家眷、匠户子女。
有些时候,城中禁军,连汴京的普通居民都不如。
此等禁军,即便吃饷,也不该护持大宋安稳的,因为所获不配让他们为国搏命。
“哥哥此话,才是看低了自家。
待机会合适,兄弟给哥哥找个后妃为妻为妾。
赵家大宋、蔡家天下,在兄弟看来,此事过些年,却要两说着的。
近日,哥哥一切小心,若兄弟不在,寺内防备不可松懈,免得被贼人所趁。
还有就是哥哥的弓马也要勤加习练……”
给鲁智深交待完,李鄂先带着花荣去看了马军小营的李外宁。
见到马军小营之内,已经开始堆砌焰火的陶制外壳,他也就没再深究工序。
土法大呲花而已,能呲出来就好,没有精益求精的必要。
倒是李外宁是个知机的,将自己家眷,跟徒弟家眷都安置在了营内,上次李鄂跟他说的话,显然是听进了心里。
转了马军小营,又转了街上的下水杂食摊子,以香料高汤取悦汴京居民食口的计划,进展的也很是顺利。
一路上的猪杂、卤货摊子,都是人来人往的样子,看到摊主跟伙计们新做的棉衣,李鄂就知道买卖不错。
如那孙大差不多,之前下水杂食行的小贩,多半都只能靠硬扛过冬。
李鄂送了卤货小车,也没让绣巷的曹二娘子闲着,又为这些摊贩整合了服装。
只是冬衣的花费,却要摊主们自家出钱,衣衫不在李鄂的报销范围之内。
改变从食口开始,从衣物开始,这才是正正经经的改变。
一路转到杀猪巷,气氛就不是很融洽了。
沿途,李鄂见过几个二十八宿的人,背肉送货时被人刁难。
他遇上了,不管是泼皮刁难,还是摊主刁难,上去就是几个大耳帖子。
也给了二十八宿兄弟明确的处置办法,再遇无端刁难,只管动手打就完了,只要不把人当场打死就好。
遇上了纷争苗头,李鄂一路到屠宰场,可就没有客气好说了。
别说是刁难屠宰场的人了,即便是遇到聚堆的泼皮闲汉,他都要用大耳帖子为他们讲经说法,度化顽劣。
“二郎,你可来了!
你若不来,哥哥正要去铁佛寺找你呢!
这两日刚刚杀了猪,送了肉,有人开心接纳,但也有人无故刁难。
二郎你说,这买卖可如何去做……”
听了曹正言语,李鄂便将一路所见讲了一遍后,也给了操刀鬼处置办法。
“哥哥,以后这杀猪巷,就是洒家的规矩说了算。
拿洒家的猪肉,卖的赔钱,洒家连本带利照赔!
若拿了洒家的猪肉,挣了钱还不说好话,那杀猪巷便容不下他们。
此外,那些无故刁难之人,只管打,照死里打便是,但轻易不要打死人。
若对面打死了咱们的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再有刁难之人,有一个算一个,直接打死!
哥哥,且去唤朱太保过来,洒家有话问他……”
听到李鄂的章程,曹正也有些头疼,走来走去,还是在杀猪巷跟太尉高俅对上了。
这也是之前曹王府不愿参与此事的缘由,汴京市井泼皮,三成是流民、三成是本地无业,剩下三成便是禁军兵士。
出身市井的高俅高太尉,控制市井也便当,刁难只是开始,如二郎李鄂所言,接下来打生打死,才是正经的市井争锋。
汴京居民因此被打死,还能去南衙讨个说法。
若是市井泼皮无赖,被当街打死,按照现在的隆冬气候,只能是夜里冻死的倒卧流民了。
哪怕是被大卸八块,也是正经冻死的流民。
这个也不用曹正多说什么,南衙的差人、仵作来了,首先便要问的就是,死人是否泼皮无赖,若是,便是冻饿而死的难民,亦或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