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些说了不算的管事。
“洒家别的不会,于饮食一道,却是有些想法。
今日给诸位先上一道葱油豉鱼,试试滋味如何。
洒家所求,诸位也看在了眼中。
洒家于汴京城而言,算是初来乍到。
洒家这人别的不甚精通,只会超度一法。
如今坐在了这杀猪巷,超度各地进京的猪猡,总要各家正店扶持一把。
今日这葱油豉鱼,便是洒家的善念所化。
诸位吃一条,带回去一条。
洒家知道,许多事诸位说了不算,所以便不难为尔等。
这葱油豉鱼吃的好了,便来找洒家。
洒家为各家正店供猪肉、下水,自然也有公道的价格。
除此之外,洒家还会给你们十二家正店,如这葱油豉鱼一般的一家一道招牌菜。
诸位,今日听了洒家诉求,洒家无需诸位答复,只管吃喝尝味道。
冬日里的海鱼,洒家看着新鲜,但不知是否合口,吃过再说、吃过再说……”
说完诉求,李鄂也不要这些管事的胡乱回复,各家都有掌柜、店主,采买的管事,多半做不了酒店的主。
杀猪巷是可以打服的地界,但汴京城中的七十二家正店不是,不说他们各自的背景。
只是一个特许专营酿酒行业,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的。
若那高太尉惹了这类正店,弄不好也一样消受不起,当日惹了当日挨揍,也未可知。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李鄂便熬了一锅姜丝葱油,十二家正店管事,一人一条蒸鱼放下,他这边一勺葱油浇了,那滋味也瞬间开始在屠宰场弥散。
“好滋味!
法师手法,可比怯薛楼的厨子好多了!
这海鱼还能这么做?
看用料也不多,只是这鲜甜滋味,却是小人不曾吃过的。”
开口说话之人,便是头一个点破李鄂奉武头陀身份的管事,怯薛楼的吕二郎。
如今的汴京或是大宋,就是这么个称呼法,一声‘二郎’唤了,或许街上就要有十几个人回头应声。
“哈哈……
法师这葱油豉鱼,还用了樊楼的寿眉,今日樊楼压诸家正店一筹……”
怯薛楼的吕二郎赞过之后,樊楼的肉食管事许三郎,也在海鱼身上,尝出了自家寿眉酒的味道,仅是这个本事,人家这管事做的也算够格。
听着众人夸赞,李鄂也尝了一下自己做的葱油豉鱼。
鲜甜滋味,源自海鱼本味,可能只有在隆冬季节,才能吃到这种鲜度的海鱼吧?
因为做的是海鲜,所以李鄂的青盐、豆豉放的不多,刚好衬出了鱼肉的鲜美。
这茬也只能算是运气使然,若是盐重了,海鱼不新鲜,就很难吃出这种鲜甜滋味了。
这也是如今的人们能尝到的滋味不多,若在后世,这道葱油豉鱼,也就一般般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