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由来。
营内八百兵,细分之下也有十几伙人,或是如马壮一般的底层军头,或是他们结交的外围。
同时,马壮也说了那五千缗钱引的事,他们的军饷到了枢密院,只怕想要讨饷,就不如之前那般容易了。
仅是皮袋之中的一摞钱引,在营内八百兵的军饷上,李鄂至少要亏一两千贯。
马壮等人,虽说也会接军中的钱引做饷钱,但一贯钱引对一贯军饷是不成的,至少要两贯钱引对一贯军饷,不然他们就会闹事。
上官盘剥、底层反抗,李鄂也就明白了他们的出处,以及难处。
高俅在钱引上的一记闷棍,李鄂还真得受着。
因为钱引的事,不管是闹到三衙,还是太尉府,亦或是枢密院,打的都是老蔡府的脸面。
因为钱引、盐茶引之事,多半都是老蔡相公手笔。
两蔡府虽说决裂了,但老蔡在官场的底蕴,小蔡那边却是继承了的。
这事换了别人可以闹,换了李鄂就不能闹,闹出了小蔡相公,对他而言可不是甚么好事。
“罢了!
洒家就先吃这一记闷棍。
马五郎,别的不说,先整军列阵吧!
若军阵不齐整,说啥都是瞎话,你们总要入眼才好。”
李鄂眯着眼睛捏了捏手中皮袋,钱引之事,就只能作罢了,不能吃亏也得硬吃下去。
吃了高俅一记闷棍,李鄂转头便吩咐了马壮,说千道万,如今的汴京城中,媚上才是王道。
一两千贯的小亏,李鄂吃的起,只是不知道军阵操演被撬了墙角,这记暗亏,高俅的太尉府吃不吃得起。
如之前马壮所说,高俅在选兵这方面,还真是让人挑不出毛病。
在马壮几人的吆喝下,八百兵的军阵虽说不甚齐整,军纪也不堪入眼,但作为兵样子,这些人还是够格的。
身高大差不差、体型大差不差,虽说瘦了一些,但穿戴齐整,还是有些精锐样子的。
“王进哥哥,有马壮这类军头襄助,洒家管了他们的饭辙吃喝,再在饷钱上耗费一些。
上元节前,哥哥能否让他们练到百人如一。
军阵演练首重气势,太祖拳便可以就此简化一下。
最好只有十多式便好,循环打上三遍,也就是整套的太祖拳了。”
听了李鄂的法子,再看了看马壮等军头,王进便点了点头。
马壮这类军中刺头,王进还是听闻过的,只要这些军头尽心,士卒尽力。
莫说上元节,十天半月,王进就能让他们学个差不多。
若众人用心且用力,李鄂所说百人如一,到上元节时,也是大差不差的。
“此类花拳绣腿,众人用心,不用十天半月便好。
只是二郎,马壮之类,属军中桀骜之流。
许多时候,大军溃散,就是因此等军头鼓动。
大军开拔之前,通人情的将官,都好好好贿赂此等军头。
他们的日子过的拮据,源自近些年没有大战。
若有了大战,此等军头,可是真敢挟军阵成败,来要挟威逼上官的。
二郎可要上心,莫要被他们的可怜相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