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开始的灭辽练兵。
选高俅,庙算上便失了先手。”
兵法,李光就不是很擅长了,但听李鄂说的很有道理,他便问道:
“既然庙算失了先手,那法师为何不以廉访使者之职,上一道奏疏呢?”
听着李光的瞎话,李鄂直接就被气笑了,这话应该是:‘咱们一起上道奏疏,以免兵败山东’才对。
结果很明显,李光这货虽说刚硬,但也学会了看朝中情势。
这次去山东,李光只是他这个奉武头陀的陪读,正经是没有话语权的。
“李廉访,这就失了文人气节?
洒家说话若真的好使,洒家才不去山东呢!
李廉访不妨试试,你若上了奏疏,怎么上的便会怎么退回来。
与其上奏疏,李廉访不如回家多看些兵书。
若兵败被擒,也好说说败在了哪里。”
见李鄂说的直白,刚刚换了绿袍的李光,也难得赧然。
在京为监当的这段时间,李光也算是看明白了朝局,若这么一步步升着,他或许还能谋一州府之地,继续惠及当地百姓。
若与朝中君臣硬钢,监当也不是他的下限,以进士第为皂吏,朝中君臣未必做不出来。
如今局势,与其张扬不若隐忍,不见这许多进士第的文臣士大夫,都老老实实的不与朝中君臣作对吗?
隐忍之下,若能得一地实职,尚能做些事情,若直面硬钢,或许只能在野看朝中君臣祸乱天下了。
“好!
我这就回去看兵书。”
李鄂这个奉武头陀提及兵书,学会一些隐忍的李光,也是从善如流。
看着改了性情的李光,李鄂摇了摇头。
若真的来了靖康,面前这厮,多半也是敢于送徽钦二帝去五国城的文人士大夫。
有些人,就不能太过善待,重文抑武是养出了大宋文脉,但也养出了一群眼中只有自家利益的好文人。
“但愿李廉访能看懂兵书之中的隐忍之道。”
说了一句李光也没能听懂的话,李鄂便不再搭理他了。
刚硬之人,也要看怎么刚硬,失了徽钦二帝,才是大宋文人最大的败笔。
你不拿赵宋官家当回事儿,人家能拿你当回事儿?
以后的完颜构,也是活脱脱的学了乃父之道,以奸臣权相扼文脉。
冤冤相报之下,致使南宋再也没出什么像样的宰执之臣,这就该是有借有还了。
在李鄂看来,若无靖康,便无崖山,到了崖山,再出什么名臣大将,也是于事无补的。
面前李光,虽有名臣的根骨,但并无宰执天下的气魄,倒是可惜了。
撅走了李光,李鄂在汴京还有其他首尾要处置,厢军那边的竹杠迟迟没有回音,对他来说也是大事一件。
高俅率军出征,但太尉府还在,李鄂走了,剩下的鲁智深、曹正,却未必能够应对京中局势。
再加一个厢军在侧虎视眈眈,不趁机打掉厢军的觊觎之心,李鄂也怕他十个月之内回到汴京,鲁智深等人却成了厢军的军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