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报信,以免清风山众人被诛绝。
现在也是不成的,杀光一个食人的山寨清风山,以震慑四境,不使贼匪过于猖獗,如果面临这种抉择,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诛绝清风山。
“李正使,洒家只是副使,怎么做事是你们的章程,此事因果便与洒家无干了。
既然李正使跟高俅那泼皮要进剿清风山,那洒家也不好闲着。
洒家观独龙岗上三大庄,没有什么像样的军械。
而高俅这厮,也有整顿京东两路军马的职责。
依洒家看法,不若将各州府库中残存之兵,放与梁山泊各处的大庄、大镇之上。
以府库残兵,号召四方民众自行筑寨、练兵、保境。
山东地民风剽悍,梁山贼寇如今又是良莠不齐模样。
兴许用不着禁军士卒,各处乡兵,便能将梁山万余军马,困死于水泊之中。
洒家听闻,独龙岗为梁山泊周边最大的田庄。
李正使与高总管,尽管去剿匪,洒家帮二位坐镇那独龙岗。”
李鄂的言语,对李光而言却是山岳,难以逾越。
藏兵于民,朝中早就有此类想法,但这种想法,有利有弊,稍有不甚,此类军械便会资敌。
“李副使,此法虽可行,但总要高总管来点头的。
本官却是做不得主。
散兵于梁山泊周边虽说要商榷,但散兵于独龙岗三大庄,本官还是认可的。
如此,本官这就报与高总管知晓,李副使稍等一两日时间……”
因祝家庄之事,李光又对李鄂这个奉武头陀起了恶感,话说完也不打呼,转身便走。
对李鄂,李光这边也有些百转千回,论本事眼界,这头陀无疑是上上之选,但论为人、论忠君报国,这头陀却有些不为人子了。
进剿清风山之计,莫说是李光跟高俅了,禁军将校及东平府官员,俱都一力赞成。
大宋的匪患虽多,但多数都属于流民之列,只要震慑足够,再施以安抚手段,剿匪不难。
真铁了心跟朝廷干的小股盗匪,用不着朝廷派什么大军,当地士绅也就解决了。
似独龙岗三大庄这样的庄园,北方不多,但南方却遍地都是,许多地方都是宗族纠缠之地。
惹了一家,弄不好方圆百里都是这一家的亲朋,不是大规模的民乱,真要杀官造反,当地的大户不许。
同样若在江南地,李鄂散兵于民的安民法,只要说了便会有州府去办,即便朝廷不许,各州府也会自行想办法办理。
毕竟,江南文脉要比北方文脉兴盛的多,各类庄园、作坊,南方也多过北方的。
这也是李光怕山东匪患,影响江南的原因,一旦江南地界有人造反,万一各大庄园之中的佃农响应,只怕席卷江南,也就转眼之间的事儿而已。
李鄂的安民法,不待李光走出郓城县,便想好了处置办法,借头陀之法,散兵于江南士绅之家,兴许可保变乱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