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岗四境之外,李鄂也没让三大庄做缩头乌龟。
年轻的壮劳力留下操练、守备,其余人等该干什么还是要干什么的。
若梁山连普通农夫也杀,那李鄂这边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后凡属梁山人马,见一个杀一个就好。
屠戮百姓这活计干了,那江湖恩义也要往后稍一稍了。
有些话可以当做嘴上的威胁,真要做了,那在李鄂这边就是全员取死之道。
除了安排操练防务之外,李鄂还点出了独龙岗上的几个位置,明日开始,就要在这几个位置建造箭楼。
独龙岗上三大庄,唯一可以与梁山拉开距离的,便是郓城府库之中的弓弩,尤其是脚踏弩这类物事。
近距离射击,除非是多重重甲,不然扎甲也很难挡住踏弩攒射。
在独龙岗必经之处设上几处箭楼,每处安置十几个弩手,再有地面的庄客配合,如今没什么兵甲的梁山,想要攻打独龙岗,那也纯属自找不痛快。
一餐白事宴吃完,在祝家庄喝茶解酒的时候,李鄂也说了跟李家庄的盐铁买卖。
听到李鄂统合独龙岗三大庄的目的在此,祝朝奉又是一阵捶胸顿足,早知如此,就按下那万石军粮的荒谬说法,不与面前这头陀交恶了。
介时,盐铁的买卖做起来,这独龙岗就是另一个曾头市。
那时节,只要走走东平府的路子,祝家哥仨集市长官的官身,还不是唾手可得?
见李鄂直言不讳,说了两家的盐铁买卖,李应脸上也有些不快。
酒宴、茶宴结束,众人回李家庄的时候,李应这边也就直接摊牌了。
“李鄂兄弟,如今一庄变三庄,你让哥哥如何自处?”
听到李应摊牌,李鄂扫了他一眼说道:
“利太大,这也是为你好。
知道杨志哥哥为何迟迟不归吗?
因为洒家让他去了河北路大名府,与蔡府女婿梁中书,筹谋接下来的盐铁生意了。
以后山东地的盐铁生意,河北路的战马生意。
可不只是你李家庄参与其中,弄不好,杨志哥哥,就会带着河北路一应禁军参与其中。
那时节,只你一个李家庄,便只能做苦力庄子。
三大庄合力,才好跟河北路禁军一起做买卖的。
将以后的梁山泊打造成北方的出海地,才是洒家的想法。
哥哥,眼光放的长远一些,跟着洒家,不仅有钱赚,还有朝廷的官职可分。
若买卖做的好了,给你一个牌军、制使的武职,不过蔡府一句话的事儿而已。”
画大饼,对李鄂而言不要太容易,而李应也吃这一套,听到河北路转运使梁中书也要参与其中。
想到李鄂所言禁军官职,李应心里也不由多了热切。
但想到频繁书信往来的梁山,想到李鄂口中,要把梁山泊打造成北方的出海地,李应这边又犯了难。
听这说辞,是要灭掉梁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