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若无金贼南下之厄,宋江哥哥也算顺应天时。
但如今朝廷连金伐辽在即,西军先头已然开拔。
宋江哥哥即便能闹腾一番,西军来了,还不是要被剿灭。
如今张叔夜兵围二龙山,朝廷已然下了时限,三五月之内,张叔夜想剿除梁山唯有招安一节。
宋江哥哥等人招安之后,便是伐辽先锋,这事儿朝中君臣干的出。
洒家绝粮之法,既保了山东境内百姓,又保了梁山众人不失,兼着国朝大义不失。
哥哥,洒家如此说法,可还行?”
听到又涉及金贼南下,鲁智深也是重重的哀叹一声,拿起酒盏饮了两盏酒,便将众人不知晓的伐辽之厄说了出来。
“鲁达哥哥,既如此,洒家也觉着李鄂兄弟做的不差分毫。
此前种种洒家还有些怨念,看来是误会李鄂兄弟了。”
鲁智深说完连金伐辽之弊,同为兵马提辖的孙立,便展眉说了自家意见。
如李鄂说的一样,若伐辽一役,西军不败,那没什么好说的。
若西军也大败而回,那就该是武夫建功的时节了。
若李鄂跟鲁智深口中金贼,真的挥兵南下,还打到了汴京,这汴梁地就特么是武夫的圣地。
保驾勤王,那特么是仅次于从龙之功的武勋,介时,在座众人,不得个个都是都统制?
李鄂、鲁智深的金贼南下之说,虽然有些过于贬低大宋军旅了,但孙立也是军旅的内部人员,很清楚大宋各军之弊。
大宋禁军百万,厢军更多,伐辽之役用西军,也是无奈事。
不说厢军那些农奴,只说百万禁军,各地禁军之中,恐怕能完整开到河北路的,也只有西军这样久经战阵的边军精锐了。
若登州军去河北路,那几千人开拔,究竟能到几千人还是几百人,恐怕统兵之将,也是不敢说的。
各地禁军境遇,比之汴京禁军还有不如,如今扎在各州府近前的禁军军治,其实跟厢军也不差多少。
有个清明些的路治长官以及治军官长还好一些,起码算是一军。
若路府长官贪贿无能,治军官长无能贪贿,那各地军治的禁军,就跟厢军无疑了,莫说军饷了,家眷都要给官人们打白工。
“我也觉着李鄂兄弟说的对!”
“哥哥,此时说话就要硬气一些,以后我们兄弟便听李鄂哥哥的了……”
杨雄一句话说完,也引来义弟石秀的不满。
到了京师,石秀才知道何为繁华,见了禁军都教头王进他才知道何为武功。
在汴京这短短时日,石秀的功夫,就不能说是大有长进了,说是翻天覆地也不为过。
“可二郎他,终是负了江湖恩义。
那史文恭,再如何说,也不是咱们可以招徕的!”
如曹正所想,鲁智深果然是不愿接纳史文恭的。
不说别的,仅是他射杀晁盖一事,便在江湖上有了取死之道。
“鲁达哥哥,你此话却是错了,洒家却支持李鄂兄弟收了史文恭。
不说晁天王之事,那厮也确属军中枪棒魁首,当夜仓促应战,梁山之中,包括林教头在内,十余条好汉围之不下。
若是换在军阵之中,那厮有几个帮手在侧,我等十余人,怕是一个难活。
此人枪棒,林教头不及,洒家更是差了数筹之多。
若洒家在军阵之中与其放对,只怕不是那史文恭几合之敌。
此等枪棒,不该死于江湖仇杀,让他为国朝大义出了死力,才不枉我等武夫日夜苦练技艺。”
鲁智深不想接史文恭这块烫手的山芋,但清楚了金贼必然南下的孙立,却挡住了他的话头。
如他所说,不提史文恭射杀晁盖之事,以他的枪棒武艺,不说是军中魁首,也算的是首屈一指的先锋大将。
“此人如此厉害?
洒家看过再说吧!”
孙立之言,倒是给了鲁智深台阶。
如自家二郎在京中筛选泼皮闲汉一般,之前恶事不提,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但史文恭到底不同,之前劫了生辰纲的晁盖晁天王,也实实在在是绿林之中的一面旗帜。
如今让史文恭给射倒了,江湖恩义一节,真是说不过去的。
“鲁达哥哥,晁天王一事,却是另有蹊跷……
先让孙立哥哥,说说梁山想要谋夺独龙岗一事吧。”
见鲁智深勉强接纳了史文恭,李鄂便加了一些砝码。
不说晁盖之事,只说孙立、孙新兄弟放水史文恭,让其蹿至独龙岗,以及孙立与泯灭师兄弟情谊,上独龙岗赚取祝家庄一事。
“这话说的没有名目,以后此事便不要再提了。
那史文恭既是好汉,就要看起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