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洒家见过再说。
二郎,林教头与史文恭的头陀度牒,你却要办好。
高俅之事,在京谁也不准提及,喝酒……”
李鄂欲要揭破梁山的遮羞布,鲁智深这边却恼了,直接打断了孙立的一些猜测。
官场之事,鲁智深或许看不明白,但涉及人心向背,他却一眼便知。
吴用另投宋江,言语眼色撺掇晁盖下山,他想想也就清楚了。
但有些事,有些人能做,他鲁智深跟他的兄弟却不能说。
若全都说破,那江湖恩义成了什么?
人活在世又是为了什么?
一场大酒喝完,鲁智深也不管众人劝解,趁着城门未关,便带着一行人出了汴京城,直奔上苇庄。
“师弟!
师兄之前……”
到了上苇庄,林冲见到已经蓄发的鲁智深,却有些一言难尽。
“唉……
你呀!
既然大仇得报,以后就便着二郎吧!
他不会亏待了你。
兴许以后,你还是官身呢!
往昔种种,换了头陀装束,便让他过去吧!
洒家此来,却是要会会那史文恭。
若他了得,师兄也要好好操练,以后还有卖命的时候……”
再见林冲,鲁智深也满腹言语说不出口,长叹一声,便揭过了以前种种。
但历经江湖,林冲口中的师兄、师弟,却仿若成了过眼的云烟。
在庄内找到一身道士装束的史文恭,鲁智深也不用长兵,而是换了军阵所熟的刀盾。
大宋禁军中,金枪班还好一些,其他班直的大枪兵,其实就是战阵之中的炮灰。
真正的中坚战力,乃是架弓配刀盾的弓兵,弩手次之,最末才是枪兵。
当然精骑、轻骑、重骑、重甲不在此列,但重甲兵多半也不是甚么强兵。
按兵书所言,与猛士刀盾,与孱弱重甲,才是军阵之道。
但舍了禅杖换了刀盾的鲁智深,还是没能在史文恭枪下正经走上几招,便被他的枪尖,指在了胸腹位置。
这就是高手的厉害之处了,没有甲胄护身,史文恭并不好打。
但有了甲胄护身,史文恭的枪法武艺,便要削去大半再看了。
似李鄂、鲁智深这种身强力大之人,着三层重甲依旧动作灵活,武艺之类就不能讲了,只能讲力大与否。
对面若一击不能致死,还挨不住两人一下,那就是秒杀的局。
真正的战阵功夫,无非就是捅、刺、劈、砍这类笨、拙、直接的动作,但杀伤力却巨大异常。
战阵之中,可不会给你闪转腾挪的空间,无甲或是甲胄不坚,亦或是对面力气太大,再好的武艺,也不过是一下就秒杀的货而已。
“好功夫,以后本名就不要用了。
我等兄弟俱是江湖草莽出身,总要在乎一下江湖上的恩义。
别人可以不讲,但我们兄弟不能不讲。
庇护给了,你的武艺也要拿出来。
尔后,战阵之上若立了功名,你便还是你。
只是江湖上的恩义,却要有人找你了结。
以后便在庄里住着吧,轻易不要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