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统合了汴京街市,让跨不过去的衙门口吃饱了贿赂,那剩下的就全是洒家的囊中物了。
兄长,此次统合街市,时间会长一些,也会得罪一些京中的门第。
若他们找来慕容府,兄长还要筹措好推脱之词。”
谋逆的言词,李鄂敢在慕容府说,但在慕容彦达处留饭、喝茶,他却不敢。
慕容家虽说不会背刺他,但敢不敢毒杀他就不好说了,谁知道慕容彦达心里想的是啥?
谁又知道,宫禁之中的慕容贵妃想的是啥?
李鄂临走的时候,慕容彦达也做了表示,整整一千两黄金,现在的万贯家财,用不着慕容太公的家底,之前的青州慕容知府就拿的出来。
这还是被老蔡搜刮过之后的官场,若是之前,一个路治所属的府衙,每年怎么也要有几十万贯收益的。
按慕容彦达说辞,这就是各级官员给的孝敬、奉仪之类的阿堵物,他家宅之中多的是。
对慕容彦达的千两黄金,李鄂也不推让,拎着便离开了慕容府。
“哥哥,人家都是给贵人送礼,你怎么还收慕容家的金子?”
李鄂人在汴京,花荣不被强制练武的时候,多半都要跟随在侧。
相处久了,李鄂也看清了花荣秉性,这厮跟史进史大郎差不多都属于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说的好听一点,这两最讲义气,是那种在江湖上真正践行义气为先、生死在后的好兄弟。
说的难听一点,这俩跟李逵那滥杀的黑厮也没多大区别,很容易被人当枪使,属于不务正业且没城府的那种。
李鄂评价身边可用之人两个半,就是因为花荣这厮,可以为了江湖上的恩义,背后捅他的刀子。
对花荣而言,只要能带着他混江湖,面前是宋江,他便效忠宋江,宋江来的不及时,换了李鄂,他也一样能效忠李鄂。
只要用好了江湖义气,花荣这厮也会不分善恶的去杀人。
为了江湖义气,他一样也能弄死李鄂,或者是他自己。
至于家中的娇妻美妾、娇儿小女,在这厮眼中,就跟钱财、衣物之类差不多,这厮认的只是江湖义气。
花荣也是李鄂身旁,督导他不失江湖恩义的警报器。
所以李鄂去山东地,鲁智深去上苇庄的时候,都没有带他,因为做那些事,多少失了江湖恩义。
杀猪巷中,史进史大郎认了许多兄弟,花荣这边认下的更多。
扫了一眼肆意调侃他的花荣,李鄂虎着脸说道:
“这次洒家从山东地拖回了栾教头、林教头等人,你的枪棒功夫定要好好操练。
你也知道,因拳擂击伤吴铁虎一事,咱们兄弟恶了大道士林灵素。
如今人家的徒子徒孙动了起来,林灵素这厮,在京中可是号称徒众数万的货色。
咱们人少,且杀猪巷的泼皮闲汉,也不好直接跟道士们冲突。
你若本事不济,看顾不好麾下兄弟,洒家看你如何跟他们的父母妻儿交待……”
花荣可以算做是众人之中战力的天花板,原因也简单,小李广花荣的神射,只要距离合适,在江湖厮杀中,就是无解的存在。
人玩的是步枪般的弓矢,你拿朴刀、长枪跟他玩命,找死也没这般找的。
臂力超群、箭法无匹、枪术精湛,这就是花荣比史进强的地方。
但论真正的马上功夫,莫说是林冲、史文恭了,只怕栾廷玉就足够他喝上一壶了。
棍怕老郎,枪术也是差不多的样子,以技巧而言,如今马上的枪棒功夫,花荣最高也只能排到第五。
王进、林冲、栾廷玉、史文恭,肯定要比花荣厉害一些,弄不好那病尉迟孙立,也不会在他之下的。
“二哥,去山东的时候,因城内人手不够,你不带我也就罢了。
若此次跟林道士的争斗也不带我,我便自己去……”
与李鄂想的一样,花荣自有花荣的江湖恩义,与恩义相比,厮打于江湖之上,才是这货的欢喜之处。
“哼!
莫要以为洒家是瞎子跟聋子。
你跟史大郎、石秀,分东西北三路并出杀猪巷,闹得周边街巷不宁。
如今禁军太尉高俅已死,前仇旧怨要放一放。
汴京不是让你们仨任侠的地方。”
被李鄂点出不合规矩之处,花荣这厮也不尴尬,呵呵一笑,便算揭过去了。
两人相处,许多事上,李鄂都是由着花荣去做,他一声‘二哥’叫的也是发自肺腑。
虽说进京之后,花荣也多有懈怠之处,但鲁智深、杨志的本事,他多少也学了一些。
李鄂去山东,他在杀猪巷中,也跟着王进学了许多本事,懈怠归懈怠,但他在武艺上的长进,也是可圈可点的。
比之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