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刻有刀甲社三个字的木牌,让李鄂有了跟汴京餐饮服务业谈判的筹码。
想要统合汴京市井底层的李鄂,有了这块木牌,也不会跟各家店铺客气什么。
之前那些你打我让、你走我换人的店铺,现在的李鄂一句话,他们便被挡在了刀甲社的街市之外。
对外的理由也很明确,无非刀甲社的人,要维护刀甲社附近地面的安宁,不许闲杂人等在街市上裹乱。
谈及维护地面安宁,又要跟汴京城中的保长、里正、坊主打交道了。
二十几处刀甲社,俱在汴京繁华街市之中,外城八厢一百二十坊中的一多半,都在刀甲社的辐射范围之中。
算上花荣三人以及二十八宿麾下的泼皮闲汉,汴京外城一百二十坊、城外十四坊,基本也就囊括在内了。
平靖地方、维护治安,也是各保长、里正、坊主的分内事,有了银钱驱动,那就是正正经经的国朝大事了。
入场木牌的发放,与保长、里正、坊主的合作,以及刀甲社的商业化运营,基本都是在同时进行的。
将刀甲社内部二楼改做包房,将擂台置于店铺中心位置,四周围以桌案。
刀甲社的甲斗、拳斗、刀甲斗,半个时辰一场,每场看资至少一贯钱,这也就是台费,不管其他消费,一张桌子半個时辰之中,最低消费便是一贯起步。
至于二楼包房,底价之外还有竞价环节,开场之初,位于院街跟录事巷这两个李鄂直管的刀甲社,二楼包房,就卖出过五百贯的天价。
街上擂台,也有围绕其间的桌案,每桌每场五百文,桌案之外的站座免费,消费则是另算。
不说刀甲社内的雅间、雅座,即便是街巷之中的桌案,每桌每场五百文,对汴京城中的大多数人而言,也是天价。
一场半个时辰,一天十场,街上每桌的台费就是五贯钱。
而坐在桌案上的吃喝,也不是点了外卖之后,就是外卖的价格,李鄂这边还要另收服务费的。
而每桌的服务费,也差不多要五百文上下,坐下看刀甲社的表演,俨然也成了汴京城中的销金之地。
当然服务费李鄂也不白收,无论屋内还是屋外,都有瓦舍妓楼那边雇来的女子作为服务人员,五百文的服务费,就跟喝花酒差不多了,而且还相对廉价。
当然服务费之中,不包含动手动脚的费用,若要狎妓看拳,那就是费用另计了。
说白了,刀甲社无非就是高消费的娱乐场所,莫说是动手动脚了,女子们的一个眼神,在刀甲社的桌上,都是要计费的。
站座活跃气氛,雅座彰显豪富,擂上比试令人热血沸腾。
有刀甲社存在的街市,便成了汴京城中最为热闹的地界,通宵达旦的甲斗,也在上擂给钱的措施下,越打越热闹,越打越能钩挂人心。
李鄂带着二十八宿兄弟,将二十几处刀甲社经营的红红火火,道君皇帝赵官家,也时常驾临刀甲社,让汴京城中的刀甲社更为火爆的同时,李鄂私底下的动作,也被官方所许可。
所谓私底下的动作,便是堵住街巷,发放入场木牌。
这在七十二家正店及所属酒铺食肆看来是盘剥手段,但在行幸局、皇城司、南衙等官方机构看来,则是保证官家出行安全的必要手段。
有了官方的默许,李鄂发放的木牌,可就不是免费的物事了。
想要入场木牌,也不是关系优劣可以决定的,关系恶劣自然花钱也进不了刀甲社的街市,关系好也一样需要花钱买入场资格。
李鄂在汴京的街市中圈地收钱,虽说有人看着眼红,看着不悦,但也说不出甚么来。
买卖么,在人干,李鄂这个奉武头陀、太岁神技高一筹,玩出了买卖上的新花样,众人也只能看着。
但他在刀甲社门前街巷设卡收费,就触及很多人的利益了。
李鄂的入场木牌,费用也不是固定的,而是要看买卖大小来定入场费的多寡。
一般小食摊贩,一日在街市之外收益三百钱,进了街市之后收益六百钱,那多出的三百钱的一半,一百五十钱便是入场费。
瓦舍妓楼的歌姬艺伎之流,就不按之前收入算了,一桌每一场的服务费,李鄂给她们一百文。
客人另有需求,则是获益对半劈。
刀甲社的拳擂,半个时辰算一场,若按通宵达旦来,一日便是二十四场。
即便每日只营业十场,瓦舍妓楼的女人,一日也有一贯钱的保底。
所以,刀甲社这边的娼妓,虽说不是汴京顶尖,但也是中坚那一批,颜色不差。
到了酒楼食肆这边,入场费也是差不多对半的样子。
一桌席面到了刀甲社的街巷之中,价格比之酒楼,至少要翻一番,但这翻的一番,不归酒店所有,而是刀甲社的收益。
不仅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