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
当日的野猪林内,林教头心中恶念丛生,这一节在鲁智深这边,真是不好揭过。
接着脸上郁气去了一多半的林冲等人,将上苇庄一行人安排到杀猪巷帮忙,李鄂跟鲁智深便回到了铁佛寺。
到了寺外,见曹二娘子的马车停在一旁,鲁智深便打趣道:
“二郎,曹家这小娘子怕是憋不住了。
男子汉大丈夫么,睡个女人怎么还婆婆妈妈了?”
听着鲁智深调侃,李鄂撇嘴说道:
“哥哥这话说的……
嘿嘿……
闹不好曹二娘子此来,正是为了献身而来。
两蔡府、太宰府、媪相府的资财都运不出去,曹王府自然也是一样。
有些京中府邸,积累百五十年有余,哪一家不是家财几十、上百万贯?
曹家子嗣多半有军职不敢跑,能跑的那些,曹王府上下又信不着。
曹王府以后这路啊,可是真不好走。
哥哥你说,此次收是不收?
再不哥哥收了?”
听到二郎李鄂在恩义边缘摩擦的调侃,鲁智深正色说道:
“二郎,曹二娘子长得不差,你收了便是。
莫要再说让与洒家的话了,不好。
你自去收拾,洒家去转一转附近的小食摊子,安抚一下人心……”
说完,鲁智深转身便走,汴京市井中人,虽说许多都没能力跑路,但也不妨碍他们心中的恐慌。
这些日子,李鄂、鲁智深也是汴京城中四处跑,安抚着市井中躁动不安的人心。
这个时候,也是确立形象的时候,众人信了你,以后刀山火海也敢跟你趟。
若不信你,将来事,就不好说了……
李鄂进到铁佛寺中,首先迎来的便是曹二娘子曹茗的幽怨目光。
这年余时间,两人也没少合作,曹二娘子铺子的女装衣饰,如今不仅是汴京的潮流,也是整个大宋的潮流。
一些南方的贵人,自己不会来汴京量衣,但会延请铺子里的人去南方量衣。
如今曹二娘子的铺子,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只不过两人之间的合作,也是纯商业合作,李鄂出设计取分成,曹二娘子这边既得利也得了名声。
“郎君,兄长请郎君过府一叙……”
曹茗对李鄂的幽怨,也不是没有出处的,若说面前这头陀不好色,那也是瞎话。
除了小蔡侍妾孟玉娘之外,这头陀年前还在她铺子里私会过小蔡府的长媳童秀娇。
曹茗可不管李鄂私会童秀娇是为了给计相慕容彦达拉关系,在她看来,她的颜色一点也不比孟玉娘、童秀娇稍差。
自荐枕席多次,这头陀就是不予理会,拉扯的久了,加上这头陀在衣饰上的奇思妙想,再回首时,曹茗却发现自家已经情根深种。
“不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打帮了计相做事,京中想要弄死洒家的人物可不少。
你曹王府未尝不是其中之一?
想问将来前程,便让曹曚自家来这铁佛寺中。
过府一叙,洒家怕回不来……”
李鄂所说也是实情,自打做了慕容彦达幕僚,他的一些消息,京中一些府邸不是说不清楚。
这次慕容彦达拦了许多人家的出逃之路,汴京城中,想要弄死他跟慕容彦达的人就更多了。
如李鄂说的一样,曹王府未必不是其中之一。
“郎君,兄长好歹是三衙殿帅之一,总要有些威仪的。
奴家马车都带来了,郎君不可如此绝情。”
见曹茗摆出小女儿态,李鄂冷哼一声说道:
“洒家跟高俅放对之时,也不见你如此殷切。
洒家说了,想要问计,便来铁佛寺中。
殿帅威仪?
你那兄长只怕都要被金贼吓尿裤子了,何来威仪一说?
这时节就不必自荐枕席了,金贼要来了,而且定然会攻到汴京城下。
洒家之前给你所说机会,便在眼前,兴许离开汴京地,去了江南,你便是正经待嫁闺中的小姐了……”
李鄂所说俱是实情,只是这曹王府么,不怎么值得信任。
最初他与高俅放对的时候,曹王府选择了冷眼旁观。
这不能说是做错了,只能说是曹王府跟他李鄂没什么缘分。
“郎君何必苛责至此?
京中大族,自有生存之道。
许多事,兄长也要为家族延续着想。”
李鄂实话实说,曹茗也是一样。
当年曹王府选择冷眼旁观,也是无奈之举。
“所以,曹曚想要问计,就要来铁佛寺中。
女色,洒家见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