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家这个兄长,在两人眼中,还真算不得什么,即便是嫡亲的妹妹也是一个鸟样。
“兄长,新任的兵部侍郎李纲,可为相。
此人跋扈,兄长还是要提前支持一番的。
后续曹府的曹曚,可能也要提出坚壁清野之策,兄长也要支持一番。
此时的朝堂,可主战不可主和。
兄长,告知张如晦,凡属主和一派,莫说嫡亲的子嗣,即便是仆从,也不可放出城去。
既然这些孙子如此惧怕金贼,那总要让他们一家老小怕个够才好的。”
知道面前二郎李鄂心有定计,有些厌恶朝堂混乱的慕容彦达,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提了提家中的妹妹慕容皇后。
“二郎,新官家说了,后宫不可一日无主。
如今时节,总要让皇后坐镇后宫才是。
金贼兵锋未至,不若让皇后去宫中坐镇,等有了身孕再回家不迟。”
知道没了侍卫亲军在侧,两人没做什么好事的慕容彦达,也在顾忌赵宋皇家的面子。
皇后有孕,可在宫禁之中,但绝不可在省亲之时。
虽说只是个意思的事儿,但绝对不能差了一丝。
一旦流言四起,想要消弭,可并不容易。
“也好!
就如兄长所言,洒家先去给大娘子说一下宫禁中事。”
慕容彦达的说法是不错的,太上皇虽说跑了,但有些事,该遮掩还是要遮掩一下的。
李鄂从慕容彦达府上到了慕容府,听了他的说辞,慕容家的大娘子,也是动了怒气。
“我不回去!
堂堂九五之尊,怯懦如此,还不如你一个贼头陀,我回去作甚?
在宫中暗自垂泪吗?
二郎,我只是一时义愤,你莫要挂心。”
在李鄂面前,基本被收拾服帖的慕容大娘子,也不敢自称本宫之类的,只因面前头陀真不惯着她,说打也真的会打。
失了太上皇,如今贵为皇太后的慕容皇后,也没个正经的皇太后册封,如今还是被称为慕容皇后。
“这时候就莫要小性了。
如今道君皇帝做了太上皇,你这皇太后还被称为皇后,与理不合。
既然新官家提了回宫做主一事,你便要回去的。
同时提醒新官家,皇太后的册封也不能再推脱了。
他是皇帝儿子,你是皇后母妃,这话传了出去,于以后的谋划不利。
此番回宫,可用之人以及妃嫔,还是要多加照应的。
如今的汴京,诡谲莫测,莫要在大内之中胡乱逞威,害了自家。”
听了李鄂劝说,如今还不是皇太后的慕容皇后,轻声说道:
“二郎,奴家只想跟你长相厮守……”
以李鄂的实测,宫禁之中的女人多半有些神经质,原因也好理解,无非宫斗二字而已。
“且去,做好了眼前事,才有将来事可言。
延嗣不易,莫要轻忽了……”
慕容皇后被李鄂劝回宫禁获封皇太后不久,河北路磁州,便传来了金军马队十七人破两千军马的荒唐战报。
金军十七骑无一损伤,大宋两千军马死伤过半。
这样的战报传至汴京,朝廷之中的请和之声,便有些压抑了。
就凭这样的战果,还求的什么和?
直接认输,反而煎熬更少一些。
朝中请和派没了声响,主战派的气势便壮了一些,只是是战是和,商议了几个月,也没能拿出一个结果出来,无非殿上新君,和战双方都支持。
这时候,怕出城挨刀的曹曚曹太尉就得站出来支持以兵部侍郎李纲为主的请战一派了。
有了三衙太尉之一的马帅曹曚支持,请战一派顿时占了真正的上风。
这时节,朝中君臣才想起要调刚刚回防不久的西军入汴京。
但不知朝廷君臣是怎么想的,却只调西军姚家将门所辖,万余人的前锋部队准备开拔进京。
西军主帅种师道,也要跟随姚家先锋一道进京。
大宋西军,强就强在了兵帅一体,如今朝廷因忌惮武夫作乱,将种师道与西军主力割裂,无疑也是神操作之一。
西军开拔还要时间,种师道、姚平仲进京也要时间,于是朝堂的君臣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和战之辩。
马帅曹曚虽说自诩不算是个武将,但武将该有的一些基础知识他还是不缺的,他好歹也是大宋昭勋阁排名第二的曹彬所传曹王府的当代掌舵人。
再沦落,一些基础的军略曹曚还是自小就学的。
见大宋朝堂之上,君不似人君,臣不似人臣,辽邦国祚破灭在前,金国兵锋分两路出大同府,大宋都城岌岌可危之时,这帮子君臣还在论战与和。
看到这种荒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