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常胜军的大小将校聚在了一起,金贼右路本阵的人马,也随着郭药师战死的消息,到了东水门阵前。
看着常胜军中,新又升起的金国将旗,这时的李鄂可没有一点继续斩将夺旗的心思了。
郭药师之死,有太多巧合,能夺了常胜军战旗,也有太多巧合。
真要夺金贼的战旗,杀其前线将领,那就真需要摆阵冲杀一番了。
正经摆开军阵争锋,别说李鄂还没这样的底蕴,就是汴京的百万军民,也没这样的胆气。
这时候在城下对阵金贼,汴京一方除了溃散战败,也没有第二种选择。
常胜军甲士都能跟李鄂最精锐的甲士打的有来有去,完颜宗望本阵精骑,肯定会比常胜军甲士厉害的多。
金贼将旗出现在常胜军中,后续金贼右路的铁骑,也绕了一个大圈,在汴京东南十里处摆下了骑阵。
刚刚李鄂还说要摧垮常胜军的战心,如今汴京城头的战心,却不战而溃。
听着城头的金铁交鸣声,李鄂看看自家身边还没走完的十几个甲士,这应该就是鸣金收兵吧?
只是汴京城垣不高,这时节,高呼一声‘撤’,他们这些人,还是可以听清楚的。
“奉武法师,皇命收兵,速速上城,莫要再杀伤金国士卒了……”
听着鸣金之后,新相公李纲的呼声,李鄂一口浓痰,却被铜面甲跟连体兜鍪挡在了嘴里。
将散落城下的战具一一收拢,顺带捡了常胜军刚刚射落的箭矢,打扫完战场之后,李鄂才站上绞车木盘,被缓缓拉上了城头。
再上城头,刚刚曹曚语中的大宋君臣已经不见了踪迹。
城头之上,还是之前的李纲跟曹曚主事,只是为李鄂掠阵的花荣等人,手里却拿上了步槊。
“奉武法师好武功,李纲佩服!
只是官家严令,今后不许刀甲社一干人等随意上城出战。
奉武法师,本执政心中也有怨气,但世情如此,还望法师隐忍则个。
两万两黄金,有司已经解送铁佛寺。
依本执政看来,铁佛寺,近期可不是甚么好去处……”
听到李纲最后的告诫还有几分人情味,正在解甲的李鄂挥挥手便屏退了身边人,又招招手示意曹曚过来。
见曹曚顺着奉武头陀手势便走到近前,李纲的双眸登时缩了一下。
“洒家谢李相公明言!
有些事洒家也要给李相公说清楚,朝廷求和归求和,但洒家不准一个大钱一个女子,被人解出汴京城。
谁敢开城解送,洒家不仅会杀解送之人,何人下令、何人操持,这一条线上的人,洒家都会杀绝。
带甲的郭药师,洒家可以一杵杵死,其他人也是一样。
李相公,许多事,同舟共济便好,谁要想着把洒家也作为求和之物。
呵呵……
那咱们爷们还是试过刀兵再说吧,洒家眼中天下无不可杀之人,包括李相公在内。
还有,城内杀猪巷,李相公之后便不要过问了,省的出了人命官司,李相公不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