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姚平仲这个姚家将门义子,行事也算谨慎,便定了夜袭金军前锋营寨的计策。
姚平仲的计策,对汴京三衙禁军而言,算是没什么漏洞的,因为汴京城中市井军民多以猪杂为食,患夜盲症的不多。
但对西军跟各路勤王援军而言,仅是一个夜盲症,就是好大的漏洞。
再有,君臣俩的秘议,也不算甚么秘事,许多朝臣都知晓这所谓的劫寨之计。
曹曚这个三衙总帅,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了。
得了这个消息的曹曚,自然会第一时间找到李鄂。
“李兄,此计能成吗?”
听到曹曚的问题,李鄂冷哼一声说道:
“能成吗?
曹兄都质疑,那自然是成不了的。
曹兄,去找李相公,准备接下姚平仲这贼厮鸟留下的烂摊子吧!
姚平仲夜袭必败,他若败,弄不好整个勤王大军都会溃散。
知会李相公,先行筹备人员便好,不要无诏而出,会死!
曹兄,愿不愿跟洒家一起,擒下西军的将种姚平仲呢?
这厮随做不得太尉,但做个阵前骁将,还是够格的。”
听李鄂意思他也想出战,曹曚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
“李兄,莫不是想趁乱击溃金贼前锋?
若如上次斩将夺旗一般,李兄还是别去了,吓坏了新官家可如何是好?”
听着曹曚调侃,李鄂摇了摇头回道:
“姚平仲虽说不为人子,但所带军马俱是大宋子民。
尤其是姚平仲麾下的马队。
此次夜出,擒拿姚平仲只是末节,曹兄趁机吞了姚平仲攒在营中的马匹才是正理。
再有就是姚平仲一败,城外土城内的军资,还是要转到城里的。
待新君勒令李纲救援,曹兄便乘机劫了姚平仲的老营吧。
这贼厮鸟今夜一败,这汴京可就要风雨飘摇了……”
李鄂的话,许多时候,曹曚第一时间是听不懂的,只有回去好好思索一下,才知道这头陀话里的深意。
正因李鄂言语深沉,所以曹曚便坚定的靠了上来。
所谓曹家二娘子的卖身契,等这头陀发达了,他自家就不会提起,外人又怎会知情?
至于曹家的二娘子做了妾室,无非守寡之女,另寻活路而已。
“既然李兄要去,那曹某便舍命陪君子了……”
曹曚去筹划吞并姚平仲老营的事,李鄂便在龙卫军营地开始了点将。
“今夜战事,孙安、赛韦陀随洒家带三百步军,花荣、孙立、杨雄带二百马队随行。
将洒家点了,兵怎么选,你们各自商议吧……”
李鄂将选兵权交予了众人之后,便要跟曹正一起去筹备甲胄。
这时候扎甲的劣势便体现了出来,长途奔袭,扎甲就不太好用了。
穿着奔袭,人不等到了地方便会脱力,用骡马驮运,夜袭、突袭,怎么着甲也是个问题。
着半甲,防御力又不成,这时节棉甲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
但棉甲属于李鄂的秘密武器,如今城中所有棉甲,几乎都被收进了府库之中。
这时候,就轮到跟棉甲重量差不多,但防御力稍差的皮甲出来误导一下金贼了。
猪皮硬甲,这两年时间,汴京各工坊的匠师们也打造了小十万领。
只是猪皮硬甲相较于牛皮甲,重量上大了一些,只因生猪皮不如生牛皮坚韧,双层衬竹铁方可成甲,重量也就跟棉铁甲差不多了。
只是相较于传统皮甲,李鄂设计的猪皮硬甲,更适合人体工学,虽说防护力不及扎甲跟皮甲,但总要好过无甲的。
“二郎,初阵你便不带洒家这个哥哥了?”
不待李鄂走到仓库,半路便被鲁智深拦了下来。
“哥哥,有你坐镇洒家才能安心。
哥哥若出阵,洒家却不放心。
此战只是练兵而已,这还不到洒家兄弟初战的时候,哥哥稍待,这时节也不远了。”
安排好了兵将,安排好了鲁智深看家,李鄂便带着今夜要出征的兵将大吃大喝一顿,便在白天歇下了。
事到临头,李纲那边却不安筹划出牌,从曹曚处知晓了姚平仲要夜袭劫寨,他便到新君面前请缨,做姚太尉的后阵。
见新君允了,曹曚也只能插了一嘴,三衙禁军去做李相公的后阵。
曹曚这茬新君赵桓也允了,在赵桓眼中,太原的秦凤路精锐,既然能一日射杀金军万余人,姚平仲夜袭劫寨之事,便该是十拿九稳的营生。
李纲、曹曚去与不去都是无关大局的。
只可惜新君赵桓的想法是好的,姚平仲麾下的军马却是不咋滴的。
即便给姚平仲换了秦凤路精锐,在李鄂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