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是差不多的结果。
只有汴京城的三衙禁军,才是完全可以胜任夜袭作战的,只因汴京禁军,几乎天天吃猪杂,也几乎没有夜盲症。
而姚平仲自各地勤王军中选出的精锐,很多都有夜盲症。
姚平仲劫营所带万余精锐,自傍晚开拔始,便开始溃散。
李纲跟在他身后,入夜时分,便收拢了两千余人。
而曹曚带着李鄂等人,也在收摄着李纲部的溃散兵丁。
“曹兄,兵分两路吧!
曹兄的禁军尾随李相公的军马,沿路收拢溃军,聚满千人,便送回城中。
另外派人只会城中的鸟官家,他的夜袭劫寨军马,半路溃散了。
咱们两人,带五百兵先行一步,免得姚平仲部被金贼杀散,再冲溃李相公的军马……”
听到李鄂要轻兵突进,曹曚慌忙摆手说道:
“李兄,今夜无月,难以视物,莫要行险。”
曹曚不敢战,李鄂却不管他,对身边的花荣说道:
“花荣,你带孙立、杨雄两位哥哥,沿大军身侧前行,若遇金贼,边射边退,切不可接战,去吧!”
让花荣先行,李鄂也不管曹曚脸色,拉着他便直追李纲部而去。
等两队人马齐头并进时,前方姚平仲的军马,已经开始几百人、几百人的溃退。
等到曹曚部、李纲部再见姚平仲部的时候,姚平仲的一万军马残部,已然被金军冲散了。
“这是幕天坡,地势于我不利!”
经种师道教导,李纲在军略上倒是有些突飞猛进的滋味。
见幕天坡地形适合金贼马队冲杀,李纲这边也起了退意。
“这时候退便是溃败,李相公,洒家左路,李相公右路,让过姚平仲的溃军,咱们围了这帮金贼!”
接下来的战事,李鄂这边有花荣做火力掩护,自然打的摧枯拉朽。
金贼前锋,连正经皮甲都没有,许多马上骑士也就一副挂在胸前的两裆皮甲,杀起来自然容易。
只是李纲那边的包围圈,却打的不甚硬实,李鄂这边的五百人都要将李纲所部包起来了,那边还是留了口子,让金贼残余逃了出去。
“赶紧收拾战场,金贼人头斩下,回城之后报功!”
见奉武头陀的几百人,差点连他的两万人,也给包围了,夜幕中的李纲,脸上也起了赧色,只是李鄂这边没给他羞愧的机会,继续说道:
“李相公,千匹战马,换金贼人头如何?
不然相公回京,耿南仲等人,必然要将姚平仲败军之罪,归于李相公的。
即便有了这些金贼人头做军功,只怕李相公也难逃耿南仲打压。
将来李相公若有再度为相的机会,切记莫要太过刚硬跋扈,赵家皇帝不喜欢跋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