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宗相,接下来,洒家打算挥军北上,跟太原府的种师中合兵,攻略辽国西京大同府。
若有可能,洒家想派西军折可求部,率太原秦凤路精锐,趁草原空虚,北上攻克辽国上京临湟府,辅助辽将耶律大石共建、共守西辽!”
李二头陀这话,可就引得妙玉观大殿之中,响起一阵倒吸气的声响了。
辽邦国土,是大宋的两倍有余,而辽邦最为幅员辽阔之地,便在西京跟上京位置。
别说什么辽邦上京临湟府了,若得了西京大同府,就可御草原之敌于国门之外了。
“李枢密不可,此次金国伐宋,乃是东西两路。
汴京所灭,只是金国西路完颜杲部。
东路统帅是谁,兵力如何,至今未有明确军报。
李枢密莫要忘了,新皇还在淮南地,等着汴京救援呢!”
说话这位,也算是大宋的诤臣了,原礼部侍郎李若水,如今暂代礼部尚书职。
金贼二次伐宋,掳走了二圣,这厮因河北路的坚壁清野,跟原计相慕容彦达对上了,因此侥幸逃过一劫。
“哦……
李侍郎此语,那就是不管大同府了,来年接着跟金贼战于汴京城下?
所谓久守必失。
今次汴京守军伤亡十万余,若明年再来,恐怕又是十余万伤亡。
若金贼自大同府南下,舍汴京而攻太原,进入西北腹地之后,再攻略川中、荆楚一带呢?
若不夺大同府,来年决战,可能就是我大宋子民做金贼签军喽……
那时节我大宋亿兆百姓,难道都要作为签军,死在汴京城下?
到时候,汴京失了大宋天下供养,以城中积存军资杀伤大宋子民,洒家以为倒也能坚持一二年,但一二年之后呢?”
李鄂的问题,注定是李若水这个暂代礼部尚书无法回应的。
李若水无法回应,但宗泽可以回应。
“李枢密,北上之议,可否延后几日?
待东南一带的战报到了再议如何?”
听着宗泽的回应,李鄂伸手指向北方向说道:
“完颜杲尽起辽西京大同府、上京临湟府一带草原部族,如今正是大同府、临湟府空虚的时候。
兴许种师中北上,可以兵不血刃的取得辽国两京之地。
等东南军报,就意味着给了金贼反应时间,莫说等金贼的主力到了两京,只要金贼的轻骑精锐到了草原,种师中、折可求部,就不会有任何胜算。
原大宋的禁军、西军,尽皆废弛,守御战打打尚可。
野战、马战,浪战于草原之上,只怕种师中的十万军马,不敌金贼万余精骑。
但若据下两京,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给折可求五万人,带足了粮草器械,便可在辽上京临湟府,守上一两年的时间。
至于种师中部,守御大同府,问题不大。
宗相,是等东南军报,还是带着守城器械北上,众人也要上一个劄子的……”
话李鄂说的明确,道理也讲的明白,无非去救新皇,来年汴京可能还有决战。
这次完颜杲部的人数也大致有四五十万之众,若安李二头陀说法,金贼舍汴京而攻河东,秦凤路,只要守不住,让金贼在宋境发了签军,那来年的决战,可能就是百万敌了。
“李枢密军略完备,老夫便点头了。
只是汴京之兵,只可出十万禁军,荡北军还是要留在汴京守御的。
另外,曹太尉可从汴京民壮之中,再组一支三衙禁军,这次人数要多一些,起码十五万数,且要精壮之民。
汴京城中厢军,左宰跟计相也要筛选一下,羸弱的随军北上,精壮的也要抓紧操演与屯田。
还有,左宰这边,也要会同计相、运相给西南、江南各地下征粮令了。
只是今年要较往,少上三成至五成,免得各地饿殍遍野……”
宗泽知道,北上也是汴京不得不做的抉择。
不夺下辽国西京大同府,大宋的河东、京畿、河北三路就永无宁日。
若金贼年年入寇,大宋财赋再多,也有被耗干的一天。
这样的决战再打上三年,只怕淮河以南之地,就要跟汴京朝廷离心离德喽……
“宗相老成谋国,这募兵之事,是否扩到淮河以南?”
听着李二头陀的贪得无厌,宗泽面色一肃回道:
“李枢密年轻气盛,自然军略完备。
老夫老迈,气血迟钝,此事却要回去好好思量一番。
李枢密,可还有大事要议定?”
在宗泽面前碰了软钉子,李鄂便摆了摆手,回道:
“宗相,西路若得了大同府,汴京无忧矣!
但东路的河北、幽云,却是金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