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
附逆之后,如果能主动开城,洒家也不会见诛。
如今军报,你也听了,人家誓死抵抗,洒家不灭了他们的家口,也实在对不起他们对金贼的孝心……”
知道杀与不杀之间,还有很多选择,但李鄂不想去做选择题。
许多规矩,都要以血刻画进史册的,这样将来的后世人,就有法可循了。
李鄂不跟岳飞辩论,岳飞心中即便有千言万语,枢相李鄂不听,他也说不出口。
等到天光大亮,各处的军报也就来了。
李鄂生擒的金将,也被确认是金国的四太子金兀朮、完颜宗弼无疑。
伪楚的官家杜充,也在昨夜被生擒,只是这厮倒是老而弥坚之辈,近六旬的年纪,还让几个妃子怀了叛逆的血脉。
原建康府衙,如今的江宁府衙,杜充伪楚的政事堂前,李鄂扫量着面前清癯文士模样的杜公美,问道:
“杜公美,洒家灭了你相州杜氏。
怎的,你还打算在江宁延续你杜氏的血脉?
想得美,大宋天下,就没有你相州杜氏的活命之土。
来人,让杜充杜官家,亲眼见着他九族余孽,被诛绝吧!”
相州杜氏虽说被杜充所株连,但杜充的直系还有部分跟在他的身边。
昨夜一场乱战,虽说波及了几个杜氏的子嗣,但江宁府中的杜氏家口,还是有十几个的。
或许是因相州杜氏被族诛的缘故,杜充一家倒是在血脉延续上忙碌的很。
看着相州杜氏最后的血脉被一一斩杀当场,知道有死无生的杜充便戟指怒骂道:
“狗贼,尔今日灭我杜氏阖族,来日未必无人灭你阖族。
朕终是大楚降君,即便你想杀,恐怕也杀不得吧?
以后的日子里,朕要日日夜夜诅咒你,阖族亦被诛绝!”
听着杜充的怒骂,李鄂笑笑说道:
“兴许吧?
但洒家活着,便没人能诛绝洒家阖族上下。
日日夜夜诅咒?
洒家杀不得你?
杜公美,莫要高看了自家。
洒家不杀你,是舍不得杀你。
来呀,给洒家找个腌菜的坛子,洒家要把这伪楚的官家杜公美,做成盐腌人彘,总要让你一一看尽我大宋四百军州的。
坛子选个小一点的,莫要让着贼厮鸟过于舒坦了。
日夜诅咒?
洒家要让你尝尽人间酷刑,日夜哀嚎到灯枯油尽的那一天。
大楚降君?
你这贼厮,还真特么无耻之尤……”
杜充之前虽说也不是大宋的朱紫公卿,但他比宗泽、李光、李纲等人的位置要高,正在州府官员的位置上横跳。
而这类州府官员,就是大宋文脉的中坚之辈了。
与慕容彦达这类勋戚幸进的州府不同,杜充可是正经进士及第,一步步干到了州府官这样的高度。
于下杜充这类人了解民情,于上他又开始接触大宋朝廷的运转了。
如他所言,俘获一国皇帝,即便他这个伪楚皇帝是金贼封的,即便兵败被俘,他这个伪楚官家,也不是李鄂一个枢密使可以随便处置的。
处置了,李鄂便是僭越。
说句难听点的,伪楚的官家也是官家,他李鄂一个枢密使随便处置了,置大宋官家于何处?
杜充的怒骂声中也是有陷阱的,若李鄂处置他,阖族被灭就在不远处等着。
若不处置他,依照大宋君臣的尿性,他还是可以活命的。
“枢相,杜充即便是叛宋之臣,也要交由官家处置的……”
听到以前的属下岳飞为他求情,杜充便止住了喝骂,冷冷的瞥了李鄂这个得势的枢相一眼。
“官家?
怎么处置?
任这贼厮鸟好好活着,还有优待?
杜公美,你特么瞎了眼,才跟洒家逞口舌之利。
洒家要炮制你,大宋天下,没人挡得住,也没人敢挡在洒家面前。
人呐!
切不可高看了自家,不然这世道,就不让你当人……”
也不管岳飞的劝诫,杜充的冷笑,李鄂便将杜充几个子嗣的尸身堆叠在一起,大马金刀的坐了上去。
岳飞扫了眼江宁府衙门前摆的桌椅,再看了看以人尸为椅的枢相李鄂,便怜悯的看了一眼老上司杜充杜公美。
遇上李鄂这个杀星,就是杜公美跟杜氏一族的冤孽了,这同样也是江宁城中附逆金贼人家的冤孽。
“你?
贼子,你安敢忤逆大宋官家?
国朝献俘,不是尔等武夫说了算的,不见枢密院中规矩在吗?”
见李鄂以他子嗣尸身为椅,杜充的眸子也瞬间缩了几下,再见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