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东进可以继续攻略原本的辽地。
而位处幽云的李鄂一动,就要直插金贼龙兴的腹心之地了。
损伤五六十万人,对大宋而言不过一场灾荒而已,来年再发五六十万人,对整个大宋而言,也不是甚么太过艰难的事。
但今年的金国及克烈部,就要感受一下,少了近一成人口的厄难了,尤其是草原上的克烈部,只怕今冬不乱,开春也要乱的。
逼粘罕、阿里罕、讹里朵三人退出幽云之地,那大宋一方,就真正占了战略上的优势。
“枢相信重,飞敢不用命?”
岳飞效忠与否,对李鄂而言,还是无关紧要的。
因为接下来的灭金、灭夏、灭草原诸部,也是符合大宋根本利益的。
步骤李鄂早已想好,一旦将金贼赶出幽云,便自江南地募百姓耕种幽云、河东、河北、山东的撂荒土地。
将战争红利发付给大宋百姓,而不是权贵阶层,才是李鄂真正的杀招所在。
如今的大宋百姓,正是迫切渴望土地红利的时候,一个松嫩平原,就足够安抚这些年备受盘剥的大宋百姓了。
南方百姓大规模北迁,文脉大户的土地兼并也会成为一个笑话。
别说打下松嫩平原了,如今撂荒的这些土地,安抚一下大宋百姓,让大宋底层人人渴求战争红利,对李鄂而言也足够用了。
“屁话少说!
洒家只看战果,汴京火器一到,便开始跟粘罕、阿里罕、讹里朵的三大寨决战!
此役,岳兄与杨志哥哥配合,自山岭之后包围金贼的三大寨,山岭上的马军,仍由杨志哥哥调派。
岳兄却要替洒家遮蔽战场,最好勿使一个金贼逃回北方。
洒家率荡北军十五万为中军,吴阶吴璘率山东、河北民壮义军为两翼,咱们这次最好一遭解决了入寇之敌。”
听得面前枢相又要玩一把见大小的豪赌,岳飞跟吴阶同时起身,要劝一劝。
“岳镇抚先来。”
见岳飞跟吴阶还分起了先后,李鄂手一抬,也给了岳飞首席大将的尊荣。
“枢相,不是撵走便好吗?
山岭死围,只怕金贼破釜沉舟!
吴兄且说……”
穷寇莫追,围三阙一也是战法,如李鄂所说,上去一把就梭哈,金贼三寨,势必会跟他们决死一战的。
“枢相曾言穷寇莫追,吴阶以为,岳镇抚所言撵走,乃是上策。”
对枢相李鄂的勇猛,吴阶也无须再证实,只是好容易募得几十万兵,再打没了,也并非甚么好事儿。
“人口!
我大宋人口亿兆,辽金百姓加草原的克烈部,最多不过两千万数。
以兵换兵,对我大宋而言,不伤国之根基,但对金贼而言。
完颜宗望五万精锐、完颜杲小十万精锐,完颜宗翰的五万,以及完颜宗辅、完颜宗尹的十万,就是金贼直属的三十万人口。
没了这三十万人,金贼想再发三十万人,可就费劲了。
再起签军,只怕没了本部人马的金贼,也不好控制刚刚得手不久的辽国领土。
洒家意思,战灭金贼三寨,今冬就要沿碣石道进兵,给金贼全国以压力……”
李鄂的帅帐之中,基本就是他的一言堂,他若想解释,基本都是战略上的解释。
对他而言,保下河北两路的粮食,所能免除的河北、山东地灾荒,就足以支应战争的损失了。
有了李鄂的灭金战略,岳飞、吴阶也不好再劝,只能等着汴京火器到来,同时抓紧整军备战,尽量减少伤亡。
又等了七八天,汴京的火器,才沿黄河漕运而来,只是专司押运的计相李光,见了枢相李鄂,脸色却不是很好。
“计相,怎么只有七十船?
汴京火器库存,洒家估计怎么也在三百船上下。
不要全数运出,也要一半吧?”
李光脸色不好,李鄂见了稀稀落落的漕运船队,脸色更差。
“好叫李枢密知道,新官家言说,火器利于拱卫汴京,京中留些底蕴才好。”
听到李光解释,李鄂便转身下了军令:
“发八百里快递给政事堂的慕容相公,将筹备军资不利之汴京臣僚,一概诛杀,移三族!
罪责么,便是筹备军资不利!”
听李鄂直接下了军令,带着右相宗泽任务来的李光,急忙厉声喝道:
“李枢密!”
“怎么,莫不是想要洒家行废立之事?
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再给洒家扯后腿,便是大宋新皇殡天之时。
计相,你我相交数年,洒家才跟你说底线的。
对洒家而言,火器多少无所谓,三百船也好,三十船也罢,都够用。
只是洒家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