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都做了,又能有什么道理可讲,无非继续埋头杀伐而已。
至于什么仁义之师、正义之师、堂堂之师、威武之师,纯扯犊子的玩意儿。
没点好处,怎么可能让几十上百万军马,埋头苦战几十年?
不抢不杀不奸淫,难道让他李鄂在军中设心理咨询师吗?
“二哥,我不干!”
李鄂的军令下了,有胆有识有正气的石秀,自然有话要说。
岂料他刚刚起身反驳,李鄂便抓起面前吃剩的牛骨砸了过去。
“放肆!
洒家军令你这贼厮也敢反驳?
哥哥们照应你只是一时的,不见史大郎还在析津府外拾牛粪吗?
老实听话,打着打着,你自会明白道理。
张宪也是一样!
此次作为游骑,切记,逢林莫入、逢山莫上,莫要中了金贼的圈套!
塞外风如刀,临行之时少带军械、军粮,多带一些皮袍……”
呵斥了石秀,钩挂了张宪,李鄂正要接着说话,花荣起身说道:
“二哥,不如我替一替石三郎?”
“你也放肆!
洒家正要说你们这些人的任命。
此次五百人为一队,以新募草原青壮为前锋,各军以指挥为中枢,两队五百人的前锋负责突进。
中间五百人为前锋后阵,也以草原青壮为主,荡北军士卒则为后军押阵。
花荣,你另组一支两千人的斥候军,以千五草原青壮为斥候,你带本阵三五百荡北军士卒为后阵。
以第一波两人,第二波五人,第三波十人为阵型,搜索大军前方三百里纵横的地域。
还是洒家那句话,遇村灭村、遇寨灭寨,洒家只要求一点,大军过处寸草不生。
赛和尚,你带五百人为大军传令兵,跟各军将校约定好旗帜服饰。
这地界不错,今日便不行军了,整军备战,明日大军散入草原……”
李鄂将大致的军令传达完毕,张宪却站了起来。
“枢相,大军散去,中军便无人了……”
听闻此语,花荣跟石秀俱都摇了摇头,他们俩算是跟着李鄂一路自徐州冲杀到碣石道的兄弟,自然知道自家这个二哥有多猛。
“无妨!
不要想着留在洒家中军讨便宜,兴许攻城拔寨的时候,洒家冲的比你都快。
就这么着了,军中还有些酒浆,你们各自分一下。
接下来,这仗不定难打,饭也不定难吃,但这酒却不定有好的了。
塞外风寒,洒家这个做哥哥的,也就能给你们些酒浆以作暖身之用喽……
记住了,莫要殒于阵前,让洒家感伤……”
断了张宪想留在军中的念想,眼看朝阳普照,知道今日天不错的李鄂便挥退了众人,诸军统合的时日太短,伐金的步子又太快。
对李鄂而言,军中的许多不恰,终是没有机会去平和解决,只能以战养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