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的展现在了李世民的面前。
若是没有这一次的京察天下,这个毒瘤可能还会持续存在。
直到某一天,爆发出来。
如今,不过是贞观六年,发现的时间比较早,君明臣贤,大家也能够帮助李世民来刮掉这个毒瘤。
若是等到以后再发现,便是病入膏肓了。
到了那时候。
李世民想要刮掉毒瘤,付出的代价将会更大。
毕竟,权贵们已经吃到嘴的利益,是不太可能吐出来的。
李世民就可能要和权贵们为敌。
毕竟,流民的存在,更大的是损失了他这位大唐帝王的利益。
“岂敢如此!”
李世民是真的气愤,差一点儿就要掀桌子了。
地方上的官吏们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李世民有一些寒心。
好在,他还有一个陈平安。
“陛下息怒!”
“这一次的京察天下,还是有着大用处的。”
“上一次,臣也说过,需要人去开发岭南,开发交趾,不能让东南那等雨水丰沛之地,白白浪费了。”
“这些个流民其实比突厥之民、吐蕃之民等,还要更适合开发岭南。”
所以,有一些事情,其实可以用正反的思维去看待。
它看起来可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但是反之,却又是一件好事儿。
李世民听了陈平安的话,这怒气才减弱了一些。
但是,他还是对地方上的官吏不作为,甚至是不向着大唐国祚,只顾自身利益而耿耿于怀。
大唐境内就真的没有土地可以安置流民吗?
呵呵。
这不是当地的官吏们不想安置,而是名门需要这些流民,是权贵们需要这些流民,是那些世家大族需要这些流民,是富商们、佃主、乡绅等需要这些流民。
没有这些流民,又去哪里找免费的苦力呢?
没有这些流民,又怎么置办工厂,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拥有很多商品呢?
若不是京察天下的时候,查出来了一些流民。
若不是魏徵掌握着御史台,左右肃政御史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要不是大唐邸报养出来那些个清流,养出来一些想要扬名的学子。
繁华昌盛的大唐表面之下,还有着这么多的藏污纳垢呢!
陈平安也庆幸,魏徵掌握着的御史台,如今还能够承担起御史台的责任。
很难想象,若是以后,御史台没了魏中丞,会成为什么样子。
李世民是真的气。
天光初破,金色的阳光透过紫禁城的琉璃瓦,斑驳地洒在巍峨的太极殿前。
李世民身披龙袍,头戴冕旒,端坐于龙椅之上,面沉如水。
今日早朝,气氛异常凝重。
朝臣们皆知,皇帝近日为流民之事忧心忡忡,但谁也没料到,这事情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一位年迈的官员颤颤巍巍地出列,双手奉上一份奏折。
李世民接过奏折,轻轻翻开,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奏折上赫然写着:“全国流民已达百万之众,尚未妥善安置,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百万流民?”李世民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怒,“朕每日殚精竭虑,为的就是让百姓安居乐业,如今竟有百万流民无家可归?”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众臣皆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民部尚书段纶何在?”李世民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民部尚书段纶出列,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臣……臣有罪。臣未能及时察觉此等严重之事,更未能妥善解决,请陛下责罚。”
“责罚?”李世民冷笑一声,“责罚你又有何用?百万流民,他们的苦难,你能代替他们承受吗?”
朝堂之上,气氛愈发紧张。
众臣皆知,皇帝这是动了真怒。
“朕自问登基以来,勤政爱民,为何这一次京察天下之后,才发现还会有如此多的流民?”李世民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你们这些身居高位之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众臣皆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流民之事,刻不容缓。”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朕命令,即日起,民部、工部、刑部三部联合行动,务必在三个月内,将所有流民妥善安置。若有人敢阳奉阴违,或者玩忽职守,朕定不轻饶!”
“遵旨!”三部尚书齐声应道。
李世民站起身,目光如炬地扫过众臣,“朕要的是结果,不是空话。若是三个月后,流民问题仍未解决,朕就拿你们这些人来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