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章 忠爱  重生知否,谁还惯着渣爹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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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烨到家时,顾偃开正在堂上坐着,远远看到他就喊他跪下。

顾廷烨也不挣扎,就地跪下,道:“父亲,庄学究让我带信给你!”

说着,石头快步上前,双手呈给他一封书信。

顾偃开打开信笺看去,是庄学究对顾廷烨上学这两天的评判,几时上课、几时下课,作了什么文章,回答了什么问题,都一一列举在上,最后是庄学究对顾廷烨的评价:孺子可教,但需专心致志,不可让家事纠缠烦恼,否则恐怠误其考学。

顾偃开拿着信沉思:庄学究信上所言的时间,和城门来报入城时间、顾廷烨回家的时间全部对得上,昨天晚上也听顾廷烨在房里念了一晚上的书,不可能有时间去向春楼。

庄学究一代大儒,是不可能为了个不成器的公子哥写下这等书信的。

那只可能是向春楼的人在扯谎。

要么就是有人假借顾廷烨的名字在向春楼签单赊账。

顾偃开晃了晃信笺,问:“这信莫不是你假借庄学究之名写的?”

顾廷烨:“父亲明鉴,学究的字自成一派,可不是随便人能仿的。”

顾偃开:“你昨日果真没有去过向春楼?”

顾廷烨:“千真万确。儿子一心悔改,决心不再碰那些乱我心志的东西。”

顾偃开:“好,这回我姑且信你。可庄学究在信末说的‘家事’又是怎么回事?你是跟学究说家里什么了?难道你不知家丑不外扬的道理?”

顾廷烨:“是学究知我往日放浪不端,恐我再被其他事情分心,所以特盘问我日常起居,要我学圣人行事,我这才据实相告。学究听完直皱眉,认为……”

顾偃开:“认为什么?”

顾廷烨:“认为我房中人太多了。昔日孔圣读书,只有青灯作伴,寡母相随。我读书不及孔圣人万一,可房中丫鬟倒有几十来个,实在不像样。”

顾偃开早就嫌他这个儿子屋里人多,闻言,大声道:“说的好!确实不像样!”

顾廷烨:“儿子斗胆,恳请父亲帮我散去屋内女使,只留石头和个把粗使小厮即可。”

顾偃开点头:“好,你有这个心,那我就替你做这个恶人。只是从此以后你自己要收心,不要再去惹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否则,终究是害人害己。”

顾廷烨抬头看向顾偃开,欲言又止。

顾偃开:“有话就直说,干什么扭扭捏捏似妇人作态?”

顾廷烨:“父亲,向春楼的账不是我欠的,有些人也确实不是我惹的。”

顾偃开眉毛竖起:“酒钱能赊,女子的清白也能赊吗?怎么会有别人做下,苦主反倒找你的事情?你别得了便宜就忘乎所以,把你老子当个傻子耍!”

顾廷烨还想辩驳,又想起明兰说的不要和父亲硬来,便重新伏下头去,道:“父亲教训的是,求父亲勿要动怒,保重身体才是要紧。儿子必悔改不怠,不再让父亲忧愁。”

顾偃开看他认错态度如此诚恳,又念着庄学究写的“孺子可教”四个字,最终没有再罚他什么,带着顾廷烨回房,把他一屋子的丫鬟都调去别处,只留下四个粗壮的小厮。

小秦氏跟着去的,目睹了全程,好几次劝顾偃开不要如此苛待顾廷烨,又说这些女子对顾廷烨有多情深意切,说得顾偃开又有点要冒火的意思。

顾廷烨也要起火,念着父亲的身体和明兰的嘱托,硬忍了下来,对小秦氏道:“母亲,从前是儿子荒唐,做下许多错事,我会多多地赔偿这些人,让他们不管离府自立还是另寻他主都能有个安稳倚靠。只是,请母亲不要再说留他们的话,儿子开蒙已经很晚,如今夜以继日地苦读也追不上他人进度,实在没有气力再去应付这么多人。求母亲开恩,不要再为难儿子!”

几句话下来,说得小秦氏呆愣半晌,最后突然扶住椅子擦泪道:“我是怕委屈了你阿傻孩子,你怎么能说是我在为难你……你这……也太让我心寒……”接着便哭着走了。

顾偃开对顾廷烨怒骂:“你怎么这么跟你母亲说话?”

顾廷烨十分惶恐:“儿子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儿子只是希望母亲对我严酷些,不要再惯着我……我措辞不当,伤了母亲的心,是儿子的错,儿子这就去给母亲赔罪!”他又转身对一旁的石头说:“先把晚上要读的书都收起来,我先去给母亲请罪,等母亲原谅我了,我再回来读。”

顾偃开听他这么说,本想点头,又想起庄学究所写的“不可让家事纠缠烦恼”,突然皱眉,思来想去,对顾廷烨道:“行了,你母亲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我去跟她说吧。你在屋里读书,不要乱跑,若再出去鬼混,腿给你打断!”

“是,父亲,儿子多谢父亲体恤!”

晚间,顾廷烨直接作了一篇《忠爱论》,引用的是《论语·宪问篇》的经典——

子曰:爱之,能勿劳乎?忠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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