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修道院换取今年的集市许可证。凭证由于遇上了小偷被偷走了。”
埃里克如实地说了。毕竟这种时候再说假话没有任何意义。
“好吧,教士,我为你的遭遇而感到同情,但是请尊重我的职务。如果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我们不能放行。
毕竟这就和我说我自己是教皇一样,而你也只是多了一件僧袍而已。”
守卫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要听他继续说下去了,示意自己离开。
埃里克叹了一口气,向着人群外走去。
该死,别让他再看到那个威尔士小偷,不然绝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估计他要在夏陵待上几天了,在城市里待的每一天都是花销啊。
守卫看着埃里克离去,又看了看还大排长龙的求婚队伍。
叹息了一口气。
正当他坐下时,却发现身下是湿漉漉的草坪。
“诶?莪的枪呢?我的枪呢?”
“诶?我的枪也不见了。谁偷了我的枪!”
.......
磨坊是整个中世纪最为著名的灰暗地带,磨坊的存在并不只是为了提供处理谷物,制作面粉的服务,而是为了————销赃。
每个村落或者小镇都会有一两个磨坊,磨坊主人数不多,但是他们拥有非常灵活的道德水准,并且个个身怀绝技。
“什么?你告诉我这么多东西只能够卖9个银便士,你开玩笑的吧!这里价值起码30个银便士吧。你看这里还有金戒指呢。”
埃里克猛地拍在了木桌上,实木的桌角留下一道掌印,左掌弓起,一把扣住了老头的脖颈,一手扣住了他的太阳穴,摁在了桌面上。
“我下一秒就可以拧碎你的喉咙!你这贪得无厌的邪魔!”
他枯瘦短小的身躯,在埃里克面前像是个瘦弱的鸡仔。
埃里克如果稍稍用力,那可以直接捏碎木桌的力道可以将他的脖颈拧断。然而面对埃里克气势,这老头却是面不改色。
“埃里克,你知道这样没有意思。我知道你并不是那种只会使用蛮力的诺曼人。”
这老头也算是埃里克的熟人,埃里克销赃基本都到他这里来。
并非埃里克十分信任这老头,事实上没有一个磨坊主值得信任,但是这帮狡猾的磨坊主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人信任他们,与他们打交道的人多是亡命之徒或者小偷强盗之类。这些狡猾的磨坊主早就联合了起来,就如同城市里的行会一样,组成了一个磨坊主组织。
如果拒绝在本地进行销赃,其他地方的磨坊主也会拒绝为其提供销赃服务。因此通过各种手段,压低价钱是常有的事情。
之前几次压价也就罢了,这次他很需要这笔钱,因为那被偷去的包裹里面,除了去年的集市许可证,还有自己作为修士的凭证。
而作为修士,无论去往哪里都是免税的。
由于英格兰反叛威廉国王的起义事件层出不穷,威廉国王允许贵族在各地重重设卡,底下的郡守伯爵男爵借此大捞特捞。
这两年唯一能够在英格兰自由活跃不受限制且无代价的就是教士群体,这也是埃里克一直未脱离教士籍的原因,他想在新手村把等级练上去,装备攒够了再启程。
教士身份的便利使得许多商贩开始冒充教士,以修道院教堂的名义运送货物。
于是乎现在各关卡开始要求教士出示凭证。失了凭证的他,现在既无法面见伯爵换取新集市许可证,事实上今天中午他刚去伯爵的城堡,在被得知没有凭证就直接被轰出来了,现在回修道院的话也会被收取大量关卡通行费,这代表这次出行将几无所获。
“埃里克兄弟,这一切并非出自于本意,那令人憎恶的威廉国王,授权贵族在各地设卡。你拿来的那些货现在最多只能够卖出原来一半的价钱,到底最终价格有没有一半还得靠税吏的脸色。”
“谁的脸色?”
“当然是税吏的。”
“不是,你一个磨坊主去处理赃物,还要看税吏的脸色?你灵活的道德水准去哪了?真把自己当成合法公民了?”
“这赫尔福德的伯爵又是个贪婪的伪善者,变着花样地开发税种。现在在荒地拾柴都要收税,再过些日子说不定连空气都要上税。”
见埃里克没有因自己的“委屈”而放下自己,老头知道是时候该“服软”了。
毕竟对方如果真发起火来,可以轻易地拧碎自己的脖颈,没有一个陪审员会为磨坊主主动提起公诉,而那些对英格兰人充满偏见的诺曼法官绝对会偏向埃里克。
“好了,埃里克,我知晓你倒霉的近况,我可以给你支个招,如果你足够出色,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你可以获得远远比起30个银便士更加丰厚的报酬。”
“说来听听。”
埃里克就是在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