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厄德。我讨厌这个称呼!”
这么说可不是向女士求婚的良好开端,厄德开始后悔。他应该更有亲和力才对。
他满脸堆笑地说:“如果你是我的妻子,我的仆人会叫你夫人的。”
“你来这儿是谈婚事的吗?”
“你不了解我。”厄德用申辩的语气说。
他痛苦地意识到,他无法左右这场谈话。他原先想好,先扯些别的,然后才入正题,但她却不给他机会,迫使他只能开门见山了。
“我想你误解我了。上次我们见面时,不知我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也太草率了。”
厄德看着她身后,那名骑士和那个士兵从楼上下来,走出大门,像是有公务在身。
“那还要怎么样?你还想和我来场骑士的对决吗?”
“埃玛你冷静点,你总得找个人结婚。也许伯爵会把你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相比之下我难道不是一个........”
“也许我该和你说说我母亲。她恨我父亲。我父亲人不坏,实际上很了不起。
我爱他,但莪也恨他。他严肃、严格得可怕,而且他从来不了解母亲。
她是个向往自由的人,喜欢讲故事和音乐,去没去过的地方旅游。
可是父亲把她弄得很痛苦,直到她死的那一刻,她死得毫无价值,就像一个寻常的农妇一样。
也许我父亲有些愧疚,所以让我决定我自己的婚姻,不用嫁给不喜欢的人。”
“嫁给你不喜欢的人?”
他重复着她最后几个字说。
“难道说你喜欢我?”
“你刚才就没听。”
埃玛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她已经受够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你心里就知道你自己,哪怕一会儿也不肯想想别人。
上次你来这儿,你做了什么?你一直说得没完,讲的全是你自己。”
“别这么大声。”他对她说。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好吧,听我好好告诉你。
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没教养!
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简直大字不识!
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只对你的狗、你的马还有你自己感兴趣!”
大厅里传来了哄笑声,显然他们听到了埃玛的声音。
厄德觉得自己脸都红了。
这些人算什么货色?他们不过是佣兵,居然敢笑话他,萨瓦里·吉约姆之子。
他站起身。
这时,所有的佣兵和骑士都大笑起来。
他跑出了夏陵城。
极度痛苦变成了异常的愤恨,他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要狠狠地报复埃玛,杀死所有那些骑士和佣兵,不,还有这里所有的仆人。
他要把剑戳进每一张发笑的嘴,一直插到每个喉咙。
他已经想到了一种办法至少在他们当中的一个人身上报仇。
如果成功了,他就会同时拿到他所需要的证据。
这种前景使他得到一种残忍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