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贝莱姆直接给了站在他旁边的诺曼骑士一脚,那他的亲卫骑士。
“什么?”亲卫骑士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给格洛斯特伯爵壮壮声势。听不懂吗?蠢材。”贝莱姆又给了他一脚。
那位亲卫骑士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身后的什鲁斯伯里骑士打了个手势,也向着埃里克的方向半跪下来。
不过他们没有高呼效忠词,而仅仅是跪下。
玛蒂尔达看了埃里克一眼,在诺曼骑士效忠礼结束后,她也抓住了埃里克戴戒指的那只手,将他的手拉下,伸向了前方。
“现在,托斯卡纳的附庸们,可以向这位新侯爵效忠了。在圣座的见证下,上帝的注视下。”
托斯卡纳的附庸们犹豫了一会儿,开始一个一个地上前,向着埃里克鞠躬,并将额头靠在那枚戒指上,以示臣服。
“费尔莫城向您效忠,我的侯爵,我们是您的人了.......”
“阿雷佐男爵向您效忠,侯爵阁下.......”
“锡耶纳城向您效忠,侯爵阁下.......”
几乎所有的托斯卡纳附庸都来参加了这场婚礼,不管是顺从的,还是不顺从的,都来到了这里。
顺从的附庸可以尽快想办法赢取新侯爵的青睐,不顺从也可以趁机了解托斯卡纳的新侯爵是个怎样的人。
正在这时,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人缓步地向着埃里克走来,不过他没有低下头,更没有鞠躬。
“在行效忠礼之前,比萨城,有几个问题要询问新任的侯爵,按照托斯卡纳的惯例,附庸可以向领主提出疑问,领主也有义务进行解释。”他仰着头,脸上的赘肉皱在一起。
玛蒂尔达对埃里克低声道,“这是比萨的贵人。”
比萨共和国处于托斯卡纳藩侯国的半附庸状态,根据托斯卡纳藩侯国的强弱,调整对托斯卡纳藩侯的效忠力度。
“切萨雷,你这是僭越!侯爵大人何等尊贵,你这卖羊毛出身的下贱货色,也配质询侯爵?你这一说话我就闻到了羊毛的骚臭味,闭上你的嘴。”说话的是佛罗伦萨的贵人,安东尼奥。
前不久他刚起诉了贝莱姆,贝莱姆纠缠她的妻子。
“如果新侯爵真的尊重女侯爵,真的想做好托斯卡纳的侯爵,我想出身诺曼底的侯爵大人不会介意莪的提问的。我说的,对吧,埃里克侯爵。”比萨的贵人,也就是切萨雷,对安东尼奥的话不以为意,笑着说道。
“尽管现在的时机不那么适宜,今日又是圣座亲临,亲自为我主持这个仪式,不过我愿意尊重托斯卡纳的传统。”埃里克笑着回应道。
“感谢侯爵大人的体谅,我无意挑战您的权威,只是为了托斯卡纳诸城市民的利益,我必须向您发问,请您原谅我一时的僭越。”切萨雷对着埃里克躬身,然而不等埃里克回答,便说道:“我要询问的是,关于托斯卡纳今后的法律问题。众所周知,您是诺曼底的大贵族。
我想在场的诸位对于诺曼人都不陌生。伟大的欧特维尔家现在正君临阿普利亚与西西里。
尽管我愿意相信,我们的公爵是个谦卑且虔诚的高尚贵族,出身也决定不了一个人的品性,因为这是上帝的事,上帝决定一切。
有人说,上帝派遣诺曼人来到意大利,成为我们的侯爵伯爵,必有其道理。
为意大利人带来庇护和荣耀,又或者更多的财富?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知道诸位心中一定有自己的答案?
不过我想告诉诸位,一个简单的历史事实,在数百年前,上帝为意大利带来了很多人,希腊人,罗马人,匈人,伦巴第人,勃艮第人,法兰克人,维京人,马扎尔人,条顿人.......
希腊人与罗马人我不想多说什么,我们现在仍然记得他们,但是匈人,伦巴底人以及一连串人,都带来了什么?
破坏,无止境的破坏!
在我五十年的人生中,我一直在思考,思考这个问题,原谅我脑袋中贫瘠的知识,我是个蠢人,我需要花这么多年才能够明白。
所以我在这里,和大家分享我这个不成熟的结论。
也许上帝连续不断地将一波又一波人引入意大利,不是要馈赠我们什么,而是要警示我们什么。
为何警示?因为我们长久以来一直在做错误的事,我们犹疑不定,我们意志不坚,我们得过且过!
别人进一步,我们退一步,不断地削弱我们的自由,抛弃我们固有的权利,以为这样的妥协,能够换来和平与安宁。
但我要说,妄图拿自由交换和平,那么我们将什么都换不到。
自罗马人离开后,一波又一波的外族人在这里肆虐,在这里搜刮,仿佛这里是他们家的后院!
最后竟然连罗马人自己都来欺凌我们。
可我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