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停地退后,退后,不断地放弃,放弃。
上帝是爱我们的,上帝是爱意大利的。
所以祂一次又一次地示警,让我借此了解我们与生俱来的权利是多么重要,因为大多数人,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
切萨雷一边说,一边走,确保主厅里的托斯卡纳附庸都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我愿意去相信女侯爵,我们大家都知道她智慧且敏锐,理性且优雅。尽管她是个女人。但我仍然愿意相信她的眼光。
有段时间,我甚至对女侯爵的婚姻感到高兴。
因为诺曼人是天生的骑士,如果他们愿意,可以打败任何外来者。
直到一周前,我还这么相信。但现在为什么变了呢?
因为发生了一件令人作呕的事情。
出身高贵的人引诱了一位已婚女子犯罪。而那人恰巧就是诺曼人。
我想这足以令我这个老人吓出冷汗。
这让我想起来,南边阿普利亚的伦巴底人的境况。
我们都知道一个单身男人勾引了一位已婚女士,在托斯卡纳是要被吊死的。而现在,现在他还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为这位新侯爵庆贺,逃脱了应有的惩罚。
这让我对未来的托斯卡纳感到忧心。埃里克侯爵宣称女侯爵与自己权位平等,我想他一定是打算尊重托斯卡纳的人与传统,他想要在托斯卡纳追求公正。
但现在犯罪的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公正吗?”
切萨雷看向了贝莱姆,向着贝莱姆走去。
“他妈的,切萨雷,你算什么东西?卖羊毛出生的下等贱货,贝莱姆大人,英格兰王国第三伯爵,什鲁斯伯里伯爵。伟大的蒙哥马利的罗歇之子。
会做这种事情?我呸,别笑掉人的大牙了。就算有这种事,让妻子服侍伯爵这样尊贵的人,又能够怎么样?而且,我看,是那个已婚女性勾引的贝莱姆大人。”安东尼奥护在贝莱姆身前,莫名其妙地位贝莱姆辩护。
可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不过安东尼奥的语气显示他就是来拱火的,他越是维护贝莱姆,越让贝莱姆恼火。
“呸,安东尼奥,你个吃里爬外的家伙,我在为你说话!你被贝莱姆大人捅伤的屁股,不疼了?”比萨的贵人,也就是切萨雷,猛地拍了一下安东尼奥的屁股。
安东尼奥连忙躲开,不过还是没有避开,以一种很夸张的方式演绎着自己的疼痛。
不过他还是一把推开切萨雷,大声地说道:“今天,不聊屁股的事。就聊勾引。贝莱姆大人没有勾引别人!”
“伯爵怎么了?伯爵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今天正好圣座在此,在天主世界,无论是属灵还是属世,都将由圣伯多禄之座裁决,难道还有人比起圣伯多禄与圣保罗的继承人,上帝在俗世的代表,更能够裁决这种事情的呢?
既然这位贝莱姆大人,犯了色欲之罪,诸位可还记得,十诫之七‘不可奸淫’,他犯了通奸之罪。即便他是贵族,是位高贵的伯爵,也有圣座来惩处他。”切萨雷不以为意,笑着说道。
“你放屁,是那个女人主动勾引我的!”贝莱姆随即就掐住切萨雷的脖子。
不过他终究没用太大的力气。
现在如果他动手,那么之前的谋划,就废了大半,而且这是埃里克的加冕礼。
他不能够毁了这里。
该死,当时应该注意点的。
玛德,可恶的托斯卡纳人。
贝莱姆咬牙切齿。
切萨雷对贝莱姆抓狂的样子很满意,随后拍了拍手,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女人,正是安东尼奥的妻子,卢克雷齐亚,女人的眼眶处有着一片淤青,明显是被打的。
“卢克雷齐亚,说,是不是贝莱姆大人勾引了你?不要害怕,你的丈夫不为你做主。但是此刻圣座在这里,公正的诺曼侯爵也在这里,托斯卡纳藩侯国的诸位附庸,都会为你讨回公道。”切萨雷大声说道。
“是......是他。”卢克雷齐亚低着头,颤抖着手,指向了贝莱姆。
“你放屁。”贝莱姆将切萨雷踹倒在了地上,正要拔剑,就要向着卢克雷齐亚冲去,不过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现在的状况根本由不得他胡来。
圣座此刻还在,还有埃里克。
他妈的,该死,要是在诺曼底........这个切萨雷早就死上一万次了,不,他要把他阉割,给他做眼科手术.......
尽管他在心中用最恶毒语言咒骂切萨雷,但是最终也只说了一句,“是你勾引我的。”
“勾引就是勾引,没勾引就是没勾引。直率!贝莱姆大人,佩服,佩服。”安东尼奥对着贝莱姆躬身道。活像一条哈巴狗。
不过他越是这么表现,人们越觉得他可怜,觉得贝莱姆这个诺曼人可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