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的支出已经超支了。我能够怎么办?任由这个由我们家族经营四代的银行倒闭!?在我的手上?让我们兰弗安奇养着比萨的那群贫民吗?
别傻了,罗兰多。我是商人,是银行家!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
“你不能够向别的银行借款吗?”
“我已经把我能借的都借的,但是根本不够!异教徒之间的战争,让比萨在东方的生意黄了一半,多少人失去工作,无所事事,现在没有人想要存款!你懂吗?罗兰多!”
“所以你就从那些同样入不敷出的人手上......贾科莫,你违背了家族的誓言,如果曾祖与祖父还在.......”
“他们也会同意我的举措!正如我们的祖父所说,有时候不得不做些坏事,才能够维持善行。”
“他们的劳动创造了比萨。如果他们背弃我们,我们才是真的一无所有,这是曾祖写在家训里的!混蛋!”罗兰多怒吼道。
“没关系,很快比萨就会完全属于兰弗安奇了。我们的父亲早已同皇帝达成协议,皇帝即将翻越阿尔卑斯山,皇帝的军队将会摧毁所有拦在兰弗安奇家族身前的绊脚石!
尤其是那个,西蒙尼·斯卡拉,我会让皇帝的士兵们撕烂他的嘴!”贾科莫显得格外地得意。
“你放屁!一旦军队进城,他们必定要烧杀抢掠!贾科莫!你这个骗子!你这个背信者!你让兰弗安奇家族为之蒙羞!”
“别傻了,罗兰多,人要学会审时度势。
曾祖来到比萨的时候,他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只能够依靠这些华而不实,异想天开的说辞引起同情才能够维持生计,不至于被赶回贵族的农场,重新成为一名一无所有的农奴。
这是一种策略!一种计谋!罗兰多。
你应该知道的,‘城市的空气使人自由’,一个农奴只要在城市里待满一年零一天,那么按照惯例,他就会成为一名自由民。
哈哈哈哈哈,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明白,当你富有的时候,你就做不成一个完全的好人!
兰弗安奇家族为比萨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该他们来回报兰弗安奇了!”贾科莫狂笑了起来,变得有些癫狂。
........
给贝莱姆和奥托指派完任务后,埃里克没有急着回去休息。
在比萨教堂外等待了许久的埃里克,终于等到了贝莱姆。
只是贝莱姆的状态不算好,因为他鼻青脸肿的。
“怎么了?情况有变?”埃里克问道。
“出了点意外情况。”贝莱姆咳嗽了两声,试图缓解尴尬,没有正面回答。
埃里克看向了贝莱姆身侧的便装骑士,那位骑士看了看贝莱姆,又看了看埃里克,耸了耸肩,“刚才在兰弗安奇宅邸,伯爵说意大利人都是草包软蛋。
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他要打十个。”
“所以最后怎么样了?没逮一个回来?全放了?”埃里克没有看到被绑回来的俘虏。
“怎么可能,得罪了诺曼伯爵,还想跑。”贝莱姆咳嗽了两声,双手叉腰,试图增强自己的气势,随后拍了拍身旁的骑士,示意对方继续说。
“额......伯爵,把他们都送进了就近的澡堂,每人找了一个有淋病的女人,让他们一直到天亮。”骑士答道。
“你也是个人才。”埃里克有些无语地拍了拍贝莱姆的肩膀,“奥托呢?他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他想再看看情况,晚点再回来。对了,不是我说,至于这么麻烦吗?灭了兰弗安奇不就得了。那个西蒙尼·斯卡拉不是很乐意做我们的附庸吗?利用他不就可以了?”贝莱姆早就想问这个问题。
“不是我们的附庸,是女侯爵的附庸。”埃里克看向了贝莱姆。
“你是指......好啊,埃里克。我就说你.......”贝莱姆笑了起来。
“在政治上,表面文章比事实更加重要。”埃里克轻声地说道。
“好好好,你的理由多得是,我懒得追问。不过我听奥托说了,前几天在卡诺莎时,你们之间有了摩擦,还是关于女人的事情,在床上的时候,叫的是奥斯本家小姐的名字?
把伟大的女侯爵给气到了?”贝莱姆打趣道。
“别听他胡扯。没那么严重。”埃里克连忙摆了摆手,随即就要撤退。
“没那么严重是什么意思?”随即贝莱姆凑到埃里克身侧,“这几天不让你上床?”
“开什么玩笑?我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违背上帝规定的义务。”埃里克颇有气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