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推开,不是别人,正是圣座格里高利。
“我和他说,如果他宁愿相信鲁道夫,而不相信他的挚友,那么我还是回克吕尼比较合适。”热拉里的奥托笑着,小声地对着埃里克说道。
“我还没有老到什么都听不见的程度,奥托。”格里高利说道。
“一切为了上帝。圣父。”热拉里的奥托微笑着对着格里高利躬身。
“一切为了上帝。”格里高利看向窗外匍匐在地上的皇帝亨利,“你们被怜悯所动,忘却了他的罪。”
“也许可以和皇家随行的某位主教谈谈?”埃里克说道。
“皇家主教们都是被逐出教会的!”
格里高利显得有些激动,他无法容忍一群目不识丁者,一群不敬上帝的俗世之人担任主教,更令他不能够容忍的是,这群俗世的狂徒,世俗皇帝的恶鬼,居然胆敢质疑他作为圣伯多禄继承者的权威。
他们居然站在皇帝的身侧,而选择与神圣的罗马教廷为敌。
他们比起皇帝更加可恨,“他甚至仍然带着他们,仍然与他们为伍。这是不可容忍之事。”
“为了教会的利益,我们需要找到共同点——,就像侯爵所说,我们还需要考虑耶路撒冷。
就像你那天答应的一样,而且我们都知道现在西方的所有基督徒都在渴望圣城的解放。”热拉里的奥托继续说道。
“东方的基督徒仍在遭受异教徒的折磨,长久以来君士坦丁堡皇帝的求援,希腊人已证明他们已经无力保护东方的教会。
我们都知道三十年前对东方教会的绝罚始于一场误会,包括您在内的圣座们,一直在试图弥合东西教会的分裂,纠正这个圣座空缺时期的错误。
而这次对东方求援的呼唤的回应,将会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契机,东西教会或许会再次合二为一,自狄奥多西大帝以来,东方与西方两个普世的帝国的再一次联合。
这无疑将是基督欣喜之事,因为按照他的旨意,他的预言,他天上的国,在千年后的现在,在地上降临!”埃里克乘机附和道。
随后对热拉里的奥托打了个手势,示意对方再加把火。
“突厥人造成的普遍而严重的迫害,遍及卡帕多契亚、罗马尼亚(拜占庭)和叙利亚,他们侵入并摧毁巴勒斯坦、耶路撒冷和圣墓,占领了亚美尼亚、叙利亚和希腊远至被称为‘圣乔治之臂’的那片海域。
不计其数的基督徒遭到杀害,孩子与老人,贵族与农民,神父与僧侣们都在突厥人手上惨遭鸡奸的深重苦难,很多人被迫行割礼,而贵族女士和他们的女儿们遭到无情的蹂躏,希腊人神圣的帝国,正在遭受着异教徒四面八方发动的围攻。
耶路撒冷由于被异教徒控制,不愿离开圣墓的基督徒们被迫承担日益沉重的税负,各种迫害也随之而来,甚至就连在异教徒种如鱼得水的犹太人也遭受到了迫害,众多的犹太教堂被焚毁。
尽管我们知道希腊人狡诈且贪婪,总是喜欢夸大其词,前往君士坦丁堡援助的骑士和士兵部分地被投入了他们无止境的内战,但是西方的朝圣者呢?这几年从东方归来的朝圣者们如何说。
对基督徒的折磨与暴力,在东方无处不在。
突厥人,一个异族和被上帝抛弃的人群.......侵入了基督徒的土地,用烧杀抢掠的方式削减了这里的人口,还绑架了部分基督徒,将他们带离他们的故土。
如果基督徒们的王国落入突厥人之手,主的墓地将永远丧失。希尔布兰德,圣父。”热拉里的奥托言辞恳切地以悲悯地口吻对着格里高利叙述道。
试图让格里高利保持理性,做出现在最有力的选择。
格里高利看了看热拉里的奥托,又看向埃里克,他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他最后又看向玛蒂尔达。
“女儿,你的意见呢。你是这里的主人,我将这个权利交予你。”格里高利叹息了一声说道。
“总得有人在皇帝眼中扮演好人,这样会便利于引导,圣父。”玛蒂尔达说道。
“好吧......异教徒拯救了他。让他进来吧。他本应该跪上起码三天三夜,现在才仅仅一个上午。”
格里高利看向了塔楼下匍匐在地上,满身泥泞的亨利,冷哼了一声。
........
最后由热拉里的奥托,几乎立刻向美因茨大主教齐格弗里德告知了圣座态度松动的消息。
大主教喜出望外,皇帝与教皇的争端一直让他夹在中间无所适从。
他知道格里高利的所作所为符合教义,而且那本来就是教会几个世纪以来应尽之事,但是皇帝赐予了他一切。
他和热拉里的奥托一起前往,通知忏悔的皇帝。
城堡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这出乎了亨利的预料。
因为这太快了。
那个刻薄的毒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