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蠢到家的主意,战斗乃是贵族的天职,固有的特权与荣耀正源于此。权威,地位,尊严,哪一样不需要靠战斗维持?血与暴力才能够让人建立统治。
一个诺曼人不将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投入战争,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诺曼人。
父亲决不会这么做,这是個傻主意,真正的诺曼骑士会把它视为侮辱,所以,我说,让他见鬼去吧。
不过鉴于是我那愚蠢的兄长提出来的,倒也能够理解。
我一直怀疑他的小短腿上马都费劲,让我想想那个格洛斯特伯爵是做什么的?一定是为他推屁股的那个!”前不久被罗贝尔加封为约克伯爵的鲁弗斯,在其他男爵的议论声中,对罗贝尔的提议嗤之以鼻。
他看向坐在他身侧的莱斯特领主博蒙特说道。
在老王战败后,博蒙特对罗贝尔热切地展现了自己的忏悔与忠诚,鉴于博蒙特家族在诺曼底的重要性,他很快获得了赦免,他在莱斯特的大片领地被全部保留,并意外地被加封了一部分切斯特伯爵领,这让博蒙特始料未及。
他知道他幸运地被罗贝尔作为了弃暗投明的典型案例。
并在上个月,他的父亲去世,他因此继承了诺曼底与法兰西岛的边境领地伊夫里子爵领,对法王进行了名义上的效忠,他现在是伊夫里的子爵。
他这次来到这里是代表他的母亲参加王廷会议,他的母亲是诺曼底的默朗女伯爵。
他听到鲁弗斯王子的话语,博蒙特没有说话,而是笑着耸了耸肩,以示对鲁弗斯的回应。因为他深知谨言慎行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这样的敏感时期,他相信他们这些贵族仍然在国王的考察范围内。
顺带一提,尽管博蒙特承认鲁弗斯王子对比武大会有着不一般的热情,但是如果鲁弗斯将至少三分之一的精力投入战斗,那么起码三年之二的精力都用来喝酒以及寻找能够和他暧昧的男性对象了。
博蒙特觉得,这句话由休来说会比较合适。
可是他现在在哪呢。
自从老王死后,他就没了踪影,他抛弃了几乎所有的土地。
最近有传言说,有人在伊比利亚看见了他。
虽然博蒙特不喜欢休这个表亲,但他希望他还活着。
萨默塞特伯爵埃德加·威塞克斯,正在翻着他从书商手里新买的二手法语字典,他最近正在进修法语,只他刚发现他买的是法兰西岛通行的版本,这群诺曼人夹带着诺曼底方言。
所以他翻了两下,就将字典扔到了座位底下。
他模模糊糊地听到了骑士这个词。
骑士......和撒克逊人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在他获封萨默塞特郡,这个威塞克斯祖地后,他接纳了大部分失去土地的撒克逊塞恩,他们按照原本的撒克逊生活方式继续生活,现在成了一个小型的撒克逊伯国。←(纯属被迫的,如果拒绝,流亡塞恩表示会带上北方的丹麦老表,经常去埃德加家里蹭饭。)
他的萨默塞特伯爵领得到了豁免,不必为国王提供骑士,只需要提供一些带甲步兵,撒克逊人擅长这一套。
由于盾牌钱提案的灵活性,大多数男爵并不反感,顺便可以让他们看看谁是懦夫,谁是穷鬼。
“陛下的决定,合理且正当,吾等无异议。”
“吾等附议。”
“吾等附议。”
“.......”
罗贝尔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吾感谢诸位的忠诚与智慧,决定采纳会议建议。”
之后是边境防务问题。
关于边境防御,对于诺曼王国而言,一个是北方的苏格兰,一个是西边的威尔士,最后一个是海峡对岸的法兰西岛以及安茹。
关于苏格兰,罗贝尔由于现在和苏格兰王马尔科姆是姻亲兄弟的缘故,以及埃德加的从中协调,双方的关系得到缓和,罗贝尔为进一步展现诚意,打算释放苏格兰王子邓肯。
不过代价是苏格兰须继续承认四年前与征服者威廉缔结的《福尔法条约》,条约确立了英格兰是苏格兰的宗主,而王子邓肯则是作为苏格兰诚意的人质,同时苏格兰不得支持和庇护任何试图反抗诺曼人的撒克逊人。
埃里克对苏格兰没有太大兴趣,那里的土地太过贫瘠,马尔科姆尽管在苏格兰的历史上算得上明主,但是他根本无力扩张,无秩序的部落兵,根本无法与诺曼人的军队匹敌。
在鲁弗斯统治期间,鲁弗斯在面临国内叛乱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挫败苏格兰的入侵,并导致马尔科姆的死亡。
紧接着是威尔士的防务问题,贝莱姆将接替原先的切斯特伯爵休,担任北威尔士的军事指挥官与边境总管,与赫尔福德伯爵一南一北共同推进对威尔士的征服。
最后海峡对岸的防务问题,这个比起苏格兰和威尔士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