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耻辱和失败不会因为你这句玩笑而被洗清。
知道吗?我仍然记得你在我的马匹上像個毛毛虫一样可悲的样子。”
然而鲁弗斯似乎不打算就此结束,跟上了埃里克。
“那种事我已经放下了,你好像还没有放下?怎么?你觉得你没有得到应有的奖赏?
我觉得你应该得到远比起奥多多得多的东西,他除了依仗是莪父亲的半血缘兄弟得来的封地,还有什么?
你比他更有能力,格洛斯特。
你的提案真是令人惊叹。以教皇和教会的名义迫使贵族让步,挑弄主教们与贵族争夺司法特权,又试图分裂市民倒向国王,尽管只字未提国王的权利,但司法权限的交叉导致他无疑是最后的仲裁者。
你无愧缜密之名呢。格洛斯特。
虽然我的蠢兄弟罗贝尔,坐享慷慨与博爱之名,但这只是好听点的说法,实际只是他优柔寡断的修饰词罢了。
我想你也注意到了,这个王国里对你这个意大利外来户的意见并不小,哦哦,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欧特维尔家族在诺曼底科唐坦有一块小得可怜的土地,是正经的诺曼人。
但抱歉,在奥多和众多男爵们看来你们就是这样,你们的血统决定了你们就只能够得到这样的评价。
我还知道就算在南意大利,那些伦巴第人也不过是把你父亲当作是个雇佣兵头子罢了。而不是什么.....公爵?
说回奥多。我的这位叔叔本质上是我那父亲一类的角色,他容不下另外一个人分享他辛苦得来的权利,还是一个和王室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我那可怜祖母带给他的血统,使得他自傲又自卑。
怎么样?需要我给你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帮助吗?我们完全可以结盟,毕竟现在奥多太过醒目,也拥有太多东西了。”
“知道吗?对比之下,我觉得奥多让人顺眼得多,至少他从来不会站在我面前,和喋喋不休地讲一些梦话。”埃里克懒得搭理鲁弗斯,翻身上了马,“而且比起这个,你不该担心担心,你在到达约克之前,撒克逊强盗会不会把你的脑袋切下来当球踢。”
“我喜欢战争,格洛斯特,这对于我来说是件乐事,我让不服管教的北方人再受一次哈罗温(HarryingoftheNorth,意为北方浩劫,指征服者威廉1069年对北方的屠杀)。”鲁弗斯无所谓地大笑道,“喝和睡觉都算不上什么乐子。打仗的两方都高喊‘杀了他们’的时候,没有人的战马在一片阴影之中倒下的时候,人们喊着‘救命!救命!’的时候,我看到他们,不管是谁掉到长满野草的山沟里去的时候,我看到拿着断矛、披着战旗的人死在地上的时候,这才是真正的乐!”
........
晚间,格洛斯特郡,布里斯托尔城堡
这座巨大的湖边城堡很快就回荡着竖琴、吉他和笛子的音乐,火炬和篝火灯光闪耀,宾客、王室人质、骑士、武士和仆人们熙熙攘攘,目不暇接。
大厅里装饰着大量的常青树枝;冬青、月桂和槲寄生“亲吻树”悬挂在门口和窗台的壁龛上,装饰着吊灯。
一根巨大的圣诞原木被庄重地点燃,将一直燃烧到主显节。
受欢迎的牧羊人戏在多道菜的晚宴后上演,侍童们现在正端着传统的圣诞饮品四处走动——接骨木和梨酒;牛奶、麦酒、鸡蛋和肉豆蔻制成的热饮;甚至还有用紫罗兰花瓣和克莱雷酒酿成的饮料。
以及,烤鹅配西班牙米饭,海豚麦片粥,炖苹果,鹿肉派,牛骨髓和七鳃鳗饼,糖梅,薄饼,甚至还有一道华丽的英式精巧甜点,一艘被风暴掀翻的小船,它是用杏仁糖做成的雕塑。
乐师和吟游诗人们正在提供娱乐:幽怨的叙事歌、欢快的颂歌、污秽的歌谣。
杂技演员在猪身上翻筋斗,醉汉们向门上的靶子投掷飞刀。妓女引诱骑士,面包师与水手唱歌。
埃里克雇佣的几个威尔士人投掷飞镖,跟随小提琴跑调地唱歌。
但大厅里许多人发现宾客之间的互动同样引人入胜。
男爵们,甚至是一些富有的市民们在邀请美丽的女士与他们共舞。
埃里克最终还是满足了罗贝尔和阿尔诺的要求,花钱雇了一群妓女,这惹得在场的贵族夫人们很不满,认为这降低了它们的层次。
“是的就是这样。你的语言天赋很棒。”埃里克正在教授一位夫人学习英语。
利雪男爵孀居的夫人,按照规定寡妇可以继承三分之一的财产。此外,这位富有的年轻寡妇除了肥沃的土地和满满的金库外,还有其他吸引人的地方——烟熏般的黑眼睛、慵懒的诱人微笑、丰满的身材。
“我一直有语言天赋。除了我的母语法语,我会说我母亲的西班牙语、拉丁语、还学了一些布列塔尼语。它有时确实派得上用场。虽然有些冒犯,尤其是在那个威塞克斯王子在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