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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只有农民、农奴的语言,我平时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不过最近我改变了这个想法,在我最近踏上这座樱雨绵绵的岛屿后,因为这里的人普遍缺乏教养与知识,因而不知敬畏。
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学一些令人胆寒的英语咒骂?”男爵夫人向着埃里克走了一步,暧昧地贴着埃里克,拉住了埃里克的腰带,仰着头贴在了他的脖颈处,埃里克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
这位男爵夫人素来有着调情者的名声。
“是嘛,那我想您赶来参加这场宴会一定受了不少罪。”埃里克耸了耸肩。
之后,埃里克找了个由头,打发走了男爵夫人,走出了城堡。
他打算出去透透气,城堡里闹哄哄的,闹得他头疼,加上天冷所有人都缩在城堡里,香水味和烤鹅以及其他的什么味道混合在一起,并且无法散出去。
埃里克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他既讨厌安静,又讨厌热闹。
布里斯托尔城堡在河岸边,由冷风一吹,埃里克因麦芽酒而有些朦胧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因为是十二月的时节,加上前几天还下了雪,河面上还结着一层冰,栗树的枝干光秃秃的,叶子早已落尽,山毛榉树的树枝如银丝般闪耀,橡树则像沉寂的黑铁般挺立。
城堡外一直绵延到王室行宫的位置,都竖起了火把与篝火,因此城堡外并不算很暗。
“怎么了?发现那个男爵夫人身上有淋病,吓得出来吹冷风?”
是埃玛。
她的身上带着酒和豆蔻的香气。
她与下午遇见时的打扮完全不同,上身穿着一件轻便的白色长袖亚麻衬衫,套着一件黑色的贴身皮革束腰外衣,淡绿色的裙子被黑色的紧身骑马裤取代,披着一件深蓝色的佛兰德斯羊毛斗篷。
埃里克注意到她还穿着高筒靴。
看起来十分干劲利落。
她手边牵着一匹马,马匹的鬃毛饰有银色链条、绿色和白色丝带,白色鞍垫上绣有金色的诺曼底狮子。
在冷风的吹拂下,银色的链条发出碰撞声,清脆得像是铃铛。
这让埃里克想起了玛蒂尔达。
“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穿成这样打算进林子里打猎吗?”
“我才懒得打扮成贵小姐的模样。我又不是非得参加这个晚宴,被一群不知所谓的老男人骚扰,你招来的妓女已经冲昏了它们的头脑。
我打赌明天早上,你的城堡要想清理干净需要花上好几天。”
“所以你打算一直待在城堡外?”
“才没有,我打算去镇上,找间旅馆。毕竟,伟大的格洛斯特大人,王国的边境守护者,罗贝尔国王的新晋宠臣,要把房间留给更为重要的宾客呢。
像我这种,没有任何拉拢价值的小角色,就该及时地自动离场。”
“回去以后呢。”
“饶了我吧。别问我这个问题。这已经够我头疼了。我晚上做梦会梦见被猎犬追着咬。”埃玛扶着自己的额头,摇着头。
“是嘛。”埃里克被这个玩笑逗笑了。
“不过我想,在我父亲回来之前,我可以暂时休息一会儿。”
“你别告诉我,你不希望他回来?”
“怎么可能。”埃玛断然否认,“好吧,其实有那么一点点。”
她笑着,她的眼睛闪闪发光。
“为菲茨伯爵默哀。”
埃里克也笑了起来。
“格洛斯特离赫尔福德很近,如果你觉得你父亲对你造成了严重的困扰,你可以来这里。你的父亲欠我一条命。他答应我,他以后会还我个人情。
我不会常待在英格兰,我会前往诺曼底履行我对国王的义务,这里的土地需要一个管理者,我可以为提供九海德的土地作为报酬。”埃里克突然说道,并摘下了戒指。
埃玛最终接过了戒指,戴在了手上,“我想我一定是疯了。”她看向了埃里克,“只是偶尔有空的时候。知道吗?”
他开始亲吻着她的嘴、眼睑、喉咙,并开始抚摸她。
“我大概是要下地狱了。”她说着。
当他的抚摸变得更大胆、更亲密时,她没有反对,允许他拉下她上衣的领口,允许他抚摸她。
并逐渐开始回应,她的手滑进他的上衣,来到他的腹。
他将她抱了起来。
这时,晚祷的钟声响起,城堡内开始进一步的欢庆。
教会徒劳地谴责‘颂歌’为罪恶的,但它仍然是最受欢迎的舞蹈,对观众和参与者来说都是一种乐趣。
舞者们向左摆动,唱着副歌:“骄傲消失,骄傲出现,骄傲是所有罪恶的根源。”
他们绕圈转动,色彩像鲜艳的旗帜一样旋转,光彩夺目的图像在摇曳的头顶枝形吊灯照耀下不断变幻。
这里,弥漫着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