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女人高那就有点惹人笑话。
可木履厚底,那不是骑马时给身高矮的士卒准备的吗?
为了让士卒更好的用力,木履厚底必须要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士卒脚上。
若是平常一直穿,脚都要裹变形。
想了想,剧辛再次摇头:
“应该不太可能,木履厚底太重太累,一般人也不会经常穿,就连日常训练的骑兵也不会经常穿,只会在战场上拿出来裹上。”
“可仲平不是一般人啊。”
说到这,燕丹也来了兴趣,继续给剧辛分析道:
“将军,你想想,仲平那么大的名声,若是因为身高太矮,会不会成为被他人贬低的手段?为了不被他人贬低,仲平这才经常穿着木履厚底?”
“可,世上有将近两尺高的木履厚底吗?”
“……说的也对,那这人不是仲平?”
“应该不是,大概只是外貌相像,也可能是咱们喝多看错了。”
见剧辛这样讲,燕丹也只能放弃诋毁仲平。
沉默片刻,又换了个话题。
“对了,将军,咸阳守将樊於期最近如何?”
听到这,剧辛脸色也是凝重起来,转过头看了看外面,发现没人靠近之后,这才低声说道:
“不怎么样,王翦当上左将军之后,咸阳各个官员大都前去送过贺礼,就算没有贺礼,也都在宴请的时候派人过去,唯有樊於期,不仅没有派人送礼,更是将王翦的邀宴请柬视而不见,甚至没派任何一人前往王翦的府上赴宴。”
“这是在记恨王翦抢功?”
“差不多,太子,此人肚量不大,对功劳看的太重,对胜负看的太死,倘若是他前往雁门,战胜还好,若是战败,末将认为,他很可能吓的不敢返秦复命,此人不似君子,太子最好不要与他接触过深。”
“能为我所用便可,将军,你可与他熟络?”
“熟络不敢说,只是宴请过几次,对方在秦廷上见过我,知道我的名字,对我的宴请也没有拒绝,不过,我准备的礼物他到现在也没有收。”
“将军可还有余财准备礼物?”
听到这,剧辛也是明白燕丹的意思:
“还有一些,过些时日我再试试。”
“那就麻烦将军。”
“太子客气。”
……
双方都是酒过三巡,王翦看着有些醉醺醺的嫪毐,感觉差不多,这才出声说道:
“仲子,美人赏过,美酒饮过,仲子还想要什么?大可提出!”
提?
他怎么提?
嫪毐虽然有些微醉,但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只不过,胆子也比刚刚要大不少。
摆了摆手,嫪毐长叹一声:
“左将军,不提了,政务繁忙,还有事回去处理,就不在此地耽搁。”
“那就这样罢,来人,叫几个伙计,搀扶仲子回府。”
回府?
“等等!”
嫪毐连忙出声打断。
王翦要是真的派人将他送到仲平府上,那可不就全都露馅?
他胆子再大,也不能大到自己前往仲平的面前露馅吧?
“左将军,就不劳烦你了,我自己回去便可。”
听到这,王翦立马起身:
“这怎么可以?还是剪亲自送你吧。”
说完,也不等嫪毐拒绝,就直接让人搀扶着嫪毐起身,然后带着人向着御史府邸前进。
随着距离的拉近,嫪毐拒绝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大。
“不用,真的不用!左将军,我真的不用你来送啊!!”
见嫪毐拒绝的这么有力,帮忙的伙计都不禁疑惑地看着王翦。
他都说不用送了,他们是送还是不送?
王翦笑眯眯地从兜里拿出几两钱,重重地放在伙计手上,大手一摆:
“仲子喝醉了,听我的,送!”
“好!!”
有钱好办事,伙计们直接兴奋地架起嫪毐,让嫪毐双脚离地,向着御史府健步如飞!
嫪毐一路的大喊大叫,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终于是被成功的送到御史府,嫪毐这才安静下来。
王翦刚刚过去,站在御史府门口的士卒当即走过来,抬手拜道:
“左将军,御史昨日便前往魏国,倘若有事,待御史归来,我会立马禀报。”
王翦顿时摆了摆手:“御史没走,你看,这不就是御史?”
士卒听此,疑惑转头看去。
刚刚嫪毐被架过来的时候是低着头的,他压根就没将此人跟仲平联想起来,听王翦这样讲,这才仔细观察。
但左看右看看了半天,嫪毐就是不抬头,这人王翦认识,他也不能按起脑袋来观察,想了想,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