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主意……”
“寡人说的也不是这件。”
“……”被嬴政打断,吕不韦拧眉想了许久,可也压根想不出嬴政到底说的是什么罪。
车裂之罪就已经是对个人处罚的最顶点,一个车裂已经是包含了很多罪责。
半晌,吕不韦只能说道:
“罪臣不明,还请王上示意。”
听到这句,嬴政不由怒视吕不韦,凝声道:
“吕不韦,寡人本不想对你施连坐之罪,但最后,你为何还要将嫪毐与太后牵扯上?!”
将嫪毐与赵姬牵扯?
吕不韦顿时惊疑:“王上,罪臣又怎么会将嫪毐与太后牵扯上?仲平设计将嫪毐推出,罪臣也是看出仲平的心思,也没有挑明,现在,罪臣已然入狱,更是服罪,又怎么可能设计再将嫪毐与太后牵扯?”
看到吕不韦惊疑的模样,嬴政心中不由奇怪。
难不成,真的不是吕不韦所为?
想了想,嬴政也没有说出布昂里的内容,只是说道:
“吕不韦,吕思静接到你的命令,前往咸阳各个使舍,散布谣言,说太后与嫪毐……”
“不可能!”嬴政还没有说完,便被吕不韦一声打断:“王上,昨夜臣前往王宫之际,只安排吕思静将嫪毐的舌头砸碎,同时将他的双手砍断。”
“另外,也是让他做完事后,找机会离开咸阳,罪臣,从来没有安排过吕思静前往各国使舍散布谣言!”
“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罪臣的罪名已经很多,不可能在这些罪责当中再添新罪。”
“更何况,最初将嫪毐献给太后之际,罪臣也是想让太后支持罪臣,也从未想过将此事挑明。”
“故,此事绝不是罪臣所为。”说到这,吕不韦的声音骤然降低,嘴唇紧抿,喃喃说道:“很大可能,是吕思静自己的安排。”
盯着吕不韦良久,嬴政这才不得不信吕不韦的话。
因为吕不韦将一切全都交代了,甚至将昨夜前往王宫的事,以及派人处置嫪毐的事情也交代了。
这些罪名仲平可没加上,吕不韦现在交代,就已经是再添新罪,如果嬴政下令添加,威胁太后这一条就已经可以累计到连坐罪名。
都已经这样,吕不韦怎么可能还会隐瞒?
这件事,很可能真的不是吕不韦做的。
嬴政两眼紧闭,心中不由恼怒。
他来吕不韦这,本来就是想问吕不韦,还安排了哪些人散布遥遥。
但既然不是吕不韦所为,那他自然也不知道哪里还有谣言散布。
现如今,也只能看仲平的了。
但让嬴政没想到的是,他离开牢房走到上面,正好看到仲平带着蒙恬站在这里。
仲平与蒙恬礼拜完,仲平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在给吕思静加上刑具之后,吕思静也是说出昨夜将布昂全部扔到各国使舍之内。
房子都一样,他不认识使舍是哪国的,他只能根据房子的排列来扔。
燕国落座在最后一个,自然也是吕思静最后的目标。
这些使臣,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知道了布昂里面的内容!
不仅如此,吕思静还派人将布昂散布在他国的商客店内。
但具体是哪些商客,吕思静却始终不说,只说要见到吕不韦才肯说出。
吕思静的手脚都被夹断,双手的肘关节,以及两腿的膝盖全部被挖。
见吕思静还在硬撑,仲平也只能将他带到牢中,让他跟吕不韦见最后一面。
听完仲平的诉说,嬴政顿时勃然大怒,两眼怒视吕思静,心中已然将吕思静的罪责与吕不韦相当!
但即便再怎么恼怒,嬴政也没有忘记正事。
这次嬴政没有再次进去,只是对仲平摆了摆手:“先生带人进去就好。”
得到嬴政的命令,仲平让廷尉正留在此地,他带着蒙恬拖着吕思静进入牢中。
没过多久,待在牢中的吕不韦又是看到一队人过来,但这一次,前来的却是仲平一行人。
看到仲平,吕不韦的话还未出口,目光就瞥到凄惨模样的吕思静身上。
刚想说出的嘲讽话,也不由全都咽回肚中,两眼睁大,看着被拖过来的吕思静一言不发。
牢门打开,吕思静被拖到吕不韦的面前,将吕思静丢下,蒙恬等人离开牢房,仲平站在门口,对吕不韦平静地说道:
“吕不韦,平知道你的心情,也知道你的想法,接下来的事,平不会多言,如何定罪,你自己看着解决。”
说完,仲平便带着蒙恬离开。
他与吕不韦斗了这么久,临到落幕,他也理解吕不韦。
他相信吕不韦能将所有的事情解决。
等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