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参与,但要说他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水师也有他俞家的一份子,顶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朱老板真要深究,那他俞通源的人头也要紧随廖永忠其后了。
廖永忠死后,朱元璋让俞通源接管水师,明面上,俞通源是大权在握,但内心却是心惊胆战,就怕朱老板哪天翻了老账,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想过造反。
然而,这明教教主的一封信却是阳谋,若是当没见过,一旦朱老板知道了,以他对水师的芥蒂,还不知道怎么收拾自己呢!
但若真的造反,别说自己,就算这巢湖水师,也不一定会有几个人跟着,甚至有可能绑了自己交给朝廷,立功赎罪呢!
虽然因为廖永忠的死,他们对于朱老板心有不满,但真要让他们去造反,那太难了。
俞通源长吁短叹,左右为难,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俞通源的独子俞祖端着一壶茶来了。
“祖儿?你这几日身子不爽利,怎么不好好休息?”
俞通源一子三女,平时儿子俞祖的身子骨不好,俞通源对他甚是关爱。
“孩儿听说父亲在书房快半日没出来,知道父亲一定有烦心事,所以过来看看。”
俞祖生的眉清目秀,与俞廷玉、俞通源年轻的时候有些像。
见到他,俞通源的心情好了些,将书信递给俞祖,道:“为父怎么能不为难呢?你看看吧。”
俞祖接过书信浏览了一遍,脸色微微一变道:“父亲,这书信您还留着作甚?烧掉书信斩了使者,就当没有这事才好。”俞祖身体病弱脑子却不糊涂。
“信可以烧,但知情人又不止你我,可若是陛下知道了此事,他会怎么办呢?廖永忠可是前车之鉴呀!”俞通源的话语中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兔死狐悲,对于廖永忠的死,他依旧还是心存芥蒂的。
随即,他更是低声说道:“而且这巢湖水师是我俞家家业,为父想要为巢湖水师留一条后路,为咱们俞家留一条后路啊……”
父子二人正交谈间,有侍卫来通禀:“大人,亲军都尉府指挥佥事、兵科都给事中、吏科给事中杨帆,来了!”
“谁?!”俞通源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将书信抢过来,塞到了书架上的兵书中。
侍卫又说了一遍,末了道:“而今杨帆大人就在府外等候,大人您看?”
俞通源惊骇不已,他第一反应是朱元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派人来拿他?
随即俞通源又向侍卫确认了一番,杨帆是自己来的,还是与许多亲军都尉府的官军一起来的?
当得知杨帆身边就两个随从,毛骧没来之后,俞通源才稍稍放下心。
“你速去请杨大人入府,祖儿,你去代为父接待杨大人,吾换一身衣裳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