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不如此逼迫,俞通源还将信将疑,杨帆是否有后手,但他把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傻子都不相信,杨帆没有后招,而是单纯找死。
俞通源放缓语气,对杨帆道:“小杨大人,我俞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绝不能背负谋逆大罪,我妻儿都是无辜的,巢湖水师的将士也是无辜啊!”
巢湖水师经过廖永忠私盐案,已经伤了元气,若再因为俞通源与明教私自接触被牵连,以朱元璋的性格,整个水师很可能直接全军覆没。
着水师是他爹俞廷玉、他兄长俞通海的心血,于公于私,俞通源都想保住巢湖水师。
可是,俞通源的服软将杨帆整得不会了,还是用力过猛呀!。
杨帆要的是俞通源杀了他,可俞通源服了软,自己该怎么办?
“俞侯,不杀我?”
俞通源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本侯不敢杀小杨大人,我自知有罪,愿意跟随小杨大人去京城领罪,求圣上放过我妻儿老小,还有巢湖水师的兄弟们吧。”
完了!
杨帆脸瞬间垮了下去,他气俞通源这家伙忒没有骨气,杀个人那么费劲?可是他现在也没办法了。
当即,杨帆没好气地摆了摆手,道:“请甚罪?陛下要的是你巢湖水师剿灭明教贼众,你去请罪谁领兵?”
哦?
俞通海的脸上露出惊愕与狂喜,道:“小杨大人的意思是,这事还有得商量?”
他方才听杨帆的语气,还以为杨帆铁了心要治他的罪,没得商量呢!
杨帆气得背过身去翻了个白眼,道:“俞侯,你私下里接待小明王使者的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私通明教逆党,往小了说,是一时失察见了明教的使者,算不得太大的事情。”
俞通海精神一振,喝道:“好!有小杨大人这句话,本侯就放心了,本侯这就派人将他们处理干净!”
明教使者现在就是烫手山芋,放在手里多一刻,俞通海都坐立不安。
“且慢!”杨帆拦住了俞通源。
“侯爷不过是见了明教的使者一面,这事可大可小,你也并未有任何反叛的举动,起兵往洪泽湖,剿灭了明教总坛,便是大功一件,侯爷还怕陛下怪罪你见明教使者么?不过这使者还有利用的价值。”
俞通源眉头微皱,喃喃道:“小杨大人的意思是,将明教的使者当成鱼线,放长线钓大鱼?”
杨帆微微颔首,道:“巢湖水师出动人多势众,万一走漏了风声,明教叛党得知消息,提前转移了岂不是前功尽弃?另外,那明教的教主与张士诚的儿子不在明教总坛,俞侯,除恶务尽啊!”
俞通源之前急昏了头,一门心思想除掉明教使者的包袱,此时听杨帆一番话,当即也觉得他的办法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