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立刻有其他的官员跟上,附和道。
“对对,黄河决堤是因为今年雨水充沛,上游出现了大量的冰块撞击堤坝,非人力能阻止啊。”
“殿下英明果敢,定能明察秋毫,殿下,臣等已经在尽力救治灾民,问心无愧。”
朱标笑了,不过是被在场的一众官员给气笑的,他高声道:“好一个问心无愧,好一个非人力能阻止,锦衣卫何在?将这些人都给本宫拿下!”
朱标一声令下,守在外面的锦衣卫呼啦啦冲进来一群,不由分说将在场的官员全部控制住。
开封知府赵括不敢继续装死,高声疾呼:“殿下这是要做甚?臣等无罪殿下为何要抓我们?殿下,灾祸未平息,您可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啊!”
朱标彻底暴怒,道:“你们贪墨的银钱不是钱,是成千上万的百姓性命,是无数百姓赖以为生的良田,事到临头,你们还不交代?”
康明被锦衣卫捆了一个结结实实,他脸色涨红,辩解道:“殿下,您说我等贪墨,可有证据?难道没有证据,您就要凭空断罪?”
陆勇也豁出去了,出言道:“康大人说得对,殿下您想要治罪,必须有证据,否则就算是陛下来了,臣等也不服!”
事关生死,开封的大小官员们都出言反抗,就是揪着“证据”不松口。
他们也猜到了朱标的意图,但堂堂太子,不能没有证据就杀了他们,所以,只要他们的嘴够硬,死不承认,就可万事大吉。
朱标恨得牙痒痒,对杨帆使了一个眼色。
杨帆当即会意,然后缓缓上前,命人带上来一样东西,不一会儿王图端着一个托盘走上来。
杨帆笑眯眯地走到了赵括等人面前,问道:“诸位大人,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托盘上堆放着些干草、芦苇、秸秆等东西,还有些潮湿的黄土、碎石。
知府赵括瞥了一眼,道:“杨大人拿这些杂物来作甚?你想靠这些东西给我们定罪?”
杨帆微微一笑,道:“怎么,不可以?”
康明冷哼一声,道:“杨帆,别以为陛下宠信,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等清清白白,不是你随意编造证据,就能污蔑的!”
杨帆随手抓起那些杂物,笑容忽然消失。
“诸位大人都不认识吧?也难怪,你们一个个养尊处优,只管克扣钱财中饱私囊,怎么会知道,下面的人会用这芦苇、干草等东西,来铸造堤坝,加固黄河河堤呢?”
此言一出,赵括、康明、陆勇、李潇等官员的脸色,同时一变。
“别惊讶,这些玩意儿就是从黄河决堤后的豁口里面找到的,诸位,殿下说得哪点错了?就凭这堤坝里面糊弄事的东西,你们就难辞其咎!”
杨帆缓缓抽出绣春刀,夜色里,那刀锋上闪着寒光。
陆勇吓得脸都要绿了,尖叫道:“杨帆!你要动用私刑不成?太子殿下可在呢!我们都是朝廷命官,你敢!”
杨帆嘴角上扬,道:“殿下仁慈,给你们互相检举的机会,谁若说了,殿下会手下留情,否则,灭九族!”
话音未落,杨帆一刀将那托盘斩断。
锋利的刀锋之下,干草、秸秆、黄土等物纷纷落下,吓得那些官员都傻了眼。
“天亮之前,若还是不肯开口,我杨帆亲自杀尔等,绝不食言!”
杨帆说完就拎着绣春刀往正堂门口一站,杀气腾腾。
杨帆会动手么?
这个念头在官员们的脑袋里转了一圈,就剩下一个答案:会!
别人说这话他们或许不信,但扬帆是谁?出了名的嫉恶如仇,敢想敢做。
山东曲阜的孔家够尊贵厉害吧?杨帆就敢围困孔府,还将北孔一网打尽,连衍圣公的称号,都被杨帆给废掉了。
他敢得罪天下的士子,难道还不敢杀在场的官员么?
何况,杨帆找来的堤坝材料也确实能说明,这些官员在中饱私囊。
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