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些穿红衣的也是太子护卫?”
“听说好像叫什么……锦衣卫?”
“殿下能给咱们做主么?”
百姓们窃窃私语,朱标来到众人正中央,道。
“吾乃大明太子朱标,奉陛下圣命来开封赈灾,然目睹开封官员之行径,深感若要赈灾需先治理官吏才行。”
百姓渐渐地安静下来,朱标这话倒是说在了百姓的心坎上,他们受官员的欺负可太多了。
朱标一挥手,锦衣卫将开封知府赵括、巡河御史康明、漕运总督陆勇等人都押了上来。
“本宫昨夜夜审这些官员,得知其罪证,今日就给诸位一个说法!”
太子殿下要来真的?百姓们都将信将疑,变成了惊喜。
他们的潜意识里都认为官官相护,谁能想到朱标竟然真的帮他们讨公道。
“开封知府赵括,克扣修筑堤坝银两前后两次,共计六万两,罚没贪污所得银两,罚俸一年,官降一级,念及开封水灾正是用人之际,仍留任任职,受廷杖十五,当日执行!”
百姓们越听越兴奋,他们以为朱标可能会给知府赵括些象征性的处罚,现在看来,这处罚可不低,尤其是赵括被带上来,当着百姓的面打廷仗的时候,看得百姓们格外兴奋。
“殿下圣明!为我开封百姓做主!”
“殿下英明,殿下来了我开封百姓有福了!”
“打!打得好,让你克扣修建堤坝的钱!”
赵括这辈子所有的脸面,在今日丢尽了,打廷杖的锦衣卫当然不可能下死手,不过那一下下的廷仗,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刑,赵括的威严与脸面荡然无存。
他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心想,这般羞辱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赵括之后就是李潇、康明、陆勇等人,这些人都受了廷仗,有的人被打得惨叫不止。
待行刑之后,杨帆站了出来,高声喊道:“诸位都看到了,殿下来开封,决心惩治贪官污吏,豪强士绅,谁有冤屈就去那边递状纸,只要你们说的是真的,殿下一定为你们讨回公道!”
这话一出,龙门街瞬间沸腾,早就有准备好的百姓去递状纸了。
望着这一副景象,朱标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惩治了官员并未要他们的性命,也是因为朱标与杨帆在仔细的翻阅了供词后。
发现这些官员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而今正是用人之际,留下性命惩戒一番,是最优解。
忽然,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
朱标与杨帆放眼望去,就见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有三十余人往这边走,为首的两个人,一个胖一个瘦,这两个人手中举着一封血淋淋的血书。
朱标朝着那血书上一看,当头一行大字:请殿下为无极巷刘家申冤,随即他快步走过去,就见那当头两个人跪地,身后的人也呼啦啦跪倒。
“你们快快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朱标伸手去搀扶,打头二人却不肯起身,那瘦子道:“殿下,在下乃是开封城负责巡城守门的吏员秦雄,这是在下的同僚张凤,我们身后是过去无极巷的百姓,我们有一桩冤案,请殿下为我们申冤!”
朱标无奈接过状纸,打眼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这状纸由血书所写,上面讲述了开封城无极巷百姓,如何被欺压强行迁移走的过程。
无极巷原本位于开封城新郑门附近,那是实打实的黄金地段。
他们世代居住在无极巷,可是赵括的妹夫汤臣,为了得到那一片的地皮,无所不用其极。
威逼利诱不成,就用了强,将无极巷的百姓趁着月黑风高之夜,打得遍体鳞伤,无极巷百姓死伤多达十余人,而那刘老伯的儿子,也在那次事件中死去。
“吾等为了讨回公道,一纸状书将汤臣告上了公堂,可是知府大人却根本没有审理此案,刘老伯为了儿子的公道气得吐血,最后死在家中。”
秦雄眼含热泪,道:“我与张凤原本也是在府衙当差的,就是因为这件事被贬去看守城门,请殿下为我们做主,惩治恶霸汤臣,惩治开封知府赵括!”
朱标将血书交给杨帆,然后郑重地搀扶着秦雄、张凤起来,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诸位遭受不公,本宫心中难过,你们都是大明的百姓,让你们受苦,是本宫的错,在这里,吾向诸位赔不是了!”
说着,朱标微微躬身行礼,这一幕吓得秦雄、张凤还有百姓们连忙再度跪下。
“殿下使不得!”
“殿下大礼,草民等受不起啊。”
“殿下不可!”
朱标坚持行了礼,然后喝道:“锦衣卫何在?将那恶徒汤臣,给本宫抓来!”
朱标一声令下,这开封城还有谁能拦住?未过一个时辰,汤臣还有其手下就被抓了过来。
汤臣被压过来后人都吓傻了,道